碧玺在见到牛屠夫过来的时候,就拉着金鎏往后退了开来,吉和兰虽然身上有些功夫,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一看就是耍蛮的,她自然不会晚上凑,甚至伸手往南浩江身上指了指,也悄悄往后退去。
“是你打的我儿子?”牛屠夫举着刀便到了南浩江的面前,恶狠狠的说道,好像只要他一点头就要像剖猪一样把他刨了。
“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为什么挨打?”蛮横的人南浩江不是没见过,况且在他看来牛屠夫也就是占着一身蛮力在这硝城街市上耀武扬威,可在他眼里,这牛屠夫还真不够看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陪着那几个女人逛街,他倒不如逗逗眼前这个莽夫。
“这个我不管!我就问你,是不是你打的我儿子!”南浩江一副不把牛屠夫放在眼里的样子把牛屠夫气到了,眼睛瞪的更圆了,就像快要瞪出来一样。
“爹!是他是他!”小胖墩显然还没有什么眼色,见南浩江不承认,以为他怕了自家的爹,咚咚咚的跑过来伸出胖手指着南浩江说道。
南浩江凉凉的看了牛屠夫一眼,又瞟了小胖墩一眼,才轻笑了一声道:“对,你儿子是我打的,你打算怎么样吧!”
“老子要剁了你的手!”牛屠夫说着举着刀就朝南浩江挥去。
旁边的人看着都惊叫了出来,牛屠夫有一把子蛮力,而且他那把刀是用来剁大骨的,可见很是锋利坚韧,若是被砍到,当真会缺胳膊少腿,即使只是被划上一刀,也会流不少的血,那些胆小的都用手捂住了眼睛,生怕看到极其血腥的一幕,可是他们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南浩江的惨叫声,反而是牛屠夫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大了,忙拿开手看了一眼,只见南浩江双手抱胸站着,脚下却好像按了轮子一般,牛屠夫的刀挥到左边,他便移向右边,牛屠夫的刀挥到右边,他便移向左边,反正牛屠夫左一下右一下就是砍不到南浩江便是了,还累的呼哧带喘的,脸色都成了青紫状,显然是用力过度累的。
“好!”碧玺是早知道南浩江的身手的,方才站远一点是怕误伤到金鎏,眼下见牛屠夫被南浩江逗的这副惨样,高兴的拍手叫好了起来,转头正想叫金鎏快看,却见她偏头望向一旁,忙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便见吉和兰慢慢的退进人群,在她的不远处,芝兰悄悄的跟了上去,“小姐……”
“嘘!跟上去看看!”金鎏看了还在逗弄耨屠夫的南浩江一眼,嘴角勾了勾,拉着碧玺跟上了吉和兰的脚步。
“小姐,还是不要去了吧,我方才看到匈奴的那些侍卫也在人群里看热闹,只怕也没有跟着来!”碧玺有些担心的说道,保护她们安全的人都在人群里看热闹,若是她们出什么事怎么办,她倒没有什么关系,可是金鎏身上了是有身孕的!
“行了,我自有分寸,这里是硝城,就凭吉和兰自己也逃不出去,必定不是要逃走的,我们先跟上去看看,真有什么事我们再通知南大哥一声便是了。”金鎏开口说道,她显然是被闷的慌了,才会这样兴致勃勃,不过碧玺也是担心过头了,在她心里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很重要的,怎么会能不顾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呢。
碧玺拗不过金鎏,被她拉着往前走,还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惊到前面的芝兰,几个人一个跟一个的绕了许多路,就在金鎏在想吉和兰是不是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的时候,便见她在一条五彩斑斓,门口还挂着一排大红灯笼的街上停了下来,左右看了一下进了一家的大门。
“这不是*吗?吉和兰公主来这里做什么!”碧玺看着一条街上都挂着五色彩带和帐幔,白天还没有开始营业都紧闭门户的店铺,惊讶的说道。
许是因为声音太大,被前面的芝兰听见了动静,见她转头,金鎏忙拉着碧玺往后退了一步,躲进一个小巷里。
芝兰在宫里待的时间长,为人比较谨慎,听见动静后虽然没见后面有什么,又看了吉和兰进去的那扇门,转身往后面走去,走到让她生疑的巷子口看了看,见里面空空的是个死巷,终于放下心来,一转身赶紧往之前的进去的那扇门走去。
“小姐,走了!”等脚步声一走,碧玺便一把掀开身上的竹筐,又赶紧搬开了金鎏身上的竹筐。
金鎏正要出来,突然听见墙后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一抬头,见已经离开的芝兰又走了回来,一把拉住碧玺让她蹲下身子,用竹筐罩住了她们两个人。
好在竹筐够大,巷子里面的竹筐也很多,她们的举动并没有引起芝兰的注意,只见她走到她们对面的墙边,踩着旁边的竹筐就往上攀去。
金鎏透过竹筐上的洞眼看见芝兰的举动眉头皱了一下,想起方才听到的声音,那分明是吉和兰的声音,一下子反应过来,凑到碧玺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见她点头,便一起把竹筐轻轻的提了起来,她这边刚放下竹筐,便见碧玺拘着一根手臂粗的竹子悄悄的朝芝兰走去,一竿子下去,芝兰还没来得及叫一声,便往后倒去。
“接住!”金鎏压低声音说道。
碧玺心里一惊,忙不迭的伸手接住了芝兰,手中的竹竿却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在空巷中却清晰可闻。
“谁在那边!”吉和兰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