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鎏的话音落下,金幸汐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愣愣的看着金鎏慢慢的站直身子看了自己一眼,又慢慢的走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脸色已经变的铁青了起来,大夫人担心的上前拉着她的手,却被她一下子甩了开来,狠狠的瞪着金鎏道:“好,既然这事我管不了,我也不管了,爹,娘,你们看着办吧!起驾!回宫!”金幸汐话音一摞,甩开大夫人拽着自己的手,抬脚便带着宫女往门口走去。
“这是……”大夫人看着金幸汐又一次气冲冲的走了,心里揣着一窝火,想质问金鎏几句却又不敢,一张脸憋的铁青,深吸了一口气,才咬咬牙冲着大老爷沉声道:“老爷,这未出嫁的小姐身怀有孕可不是小事,传出去不仅坏了我们的名声,便是镇北王只怕也要被人诟病,这门婚事还是皇上赐的,便是皇上脸上也无光,难不成你就要这样看着事态发展下去吗?”
“我……”大老爷被大夫人逼的脸白了一下,转头望着秦之翦正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见秦之翦扶着金鎏坐下直起身子望了过来。
“其实本王今日来正是有件事想跟金大人商量,鎏儿的事虽然事出有因,本王却也有无可推卸的责任,好在本王和鎏儿有婚约在身,若是金大人没有意见的话,本王想尽快和鎏儿完婚。”秦之翦面容淡定的说道,与其说是跟大老爷商量,不如说是在知会他,我要娶你闺女了,你赶紧准备准备把人嫁过来。
秦之翦的气势还真把大老爷给镇住了,转头看了大夫人一眼,大夫人原是想哪这件事来逼一逼金鎏的,也让她受受委屈,免得只有自己的闺女可怜,没想到秦之翦竟然这么直接的便开口提娶亲的事,这不是明明让人丢脸,反倒成了让人长脸了吗?大夫人吐口气吐不出来,开口道:“王爷这话说的是,我们虽然也想赶紧把事情平息下去,省得让人看出端倪来瞧低了我们家的姑娘,可是准备婚嫁可不是简单的事,不说准备宴席酒水,便是嫁妆也得好好的准备一下,三丫头虽然做了有损闺誉的事,可好歹也是我们院使府正儿八经的小姐,总不能让她一顶轿子便抬出去了吧!”
金鎏心知大夫人是在为金幸汐抱不平,想为自己的婚事制造麻烦,脸一下子便沉了下来,她虽然叫大夫人一声母亲,那也是看在以前老夫人的面子上,不想驳了她老人家的面子,临时改口给家里制造事端,没想到大夫人现在竟然还真端起她娘的架子来了,她可是还有亲娘在世呢,哪里轮的上她插嘴说话,刚要回她几句,却听到秦之翦开口道:“不知金夫人想要什么样的嫁妆什么样的酒水宴席,既然是本王想快些娶了鎏儿回去,自然没有让贵府操劳的道理,这些就由本王准备便是了,还有彩礼,也一并说了吧!本王照单去办便是了!”
大夫人原本就是存心为难,见秦之翦这么一说还愣了一下,心想真是好大的口气,不过他如是真的全包了,倒是省了自己一大笔,原先还想着这皇帝赐的婚,若是嫁妆太少皇帝必定不高兴,如今正好,省了自己的不说还能讹镇北王一笔,若是他拿不出,也算是损了他的颜面,给自己的闺女争了口气,心中便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不敢太放肆,道:“王爷果然是真心疼爱我们家三丫头的,既然王爷开口了,那我便直说好了,依着京城正五品府上嫡出小姐出嫁的规矩,嫁妆必须要六十四抬,又是王爷娶亲,再添上二十四台也是应该的,便是八十八抬,每一抬的东西自然不能太寒碜,到时候抬去了王府还要晒嫁妆的,若是让人瞧出了短来,我们可丢不起这个人,还有酒水,我们娘家便不大操大办了,四五十桌还是要有的,虽说王爷当日必定也要设宴款待,我们家的人会少了些,可是我们家的亲戚可也不少,总少不得要好好请他们喝杯酒水的,王爷你说是不是?”
“是!”秦之翦嘴角轻轻勾了一下,轻描淡写的应道。
大夫人的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又舒展了开来,这嫁妆虽然是秦之翦出,可是送也是送到镇北王府去的,秦之翦自然不放在心上,至于四五十桌的酒席,对堂堂一个王爷来说又算得上什么了,细一思量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至于彩礼,虽然我们也不是贪图女儿彩礼的人家,可既然是王爷娶亲,自然也不能太随意了,这不仅仅是让三丫头风光,与王爷脸面上也是有光不是!”
“既然金夫人心里已经有了成算,便直接说出来好了!”秦之翦道。
“王爷真是爽快!”大夫人得意的笑了一下,道:“王爷是大秦首屈一指的王爷,彩礼我想应该一百二十抬应该不算多吧!”
“一百二十抬!”秦之翦还没有说话,二夫人先叫了起来,要知道这一百二十抬可是公主成亲时的定额,秦之翦虽然是大秦首屈一指的王爷,却也太多了点。
“这也太多了点吧……”茹夫人也觉得多了一些,却不好直接回了大夫人的话,支支吾吾的说道。
“多吗?王爷觉得多吗?”大夫人看也不看其他人,直直的望着秦之翦。
秦之翦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变过,金鎏可是很少看见他这样笑的,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