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之前不是说,只要了解我的身体,就能了解我的人吗?」
是啊,他的确说过。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那么想的自己实在愚蠢。
他所拟定的计划非但没有成功征服深泽,反而让自己的底细被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他才更难以忍受。
「我连自己都不了解了,怎么可能了解你……」
望着意外吐出真心话的和贵,深泽眼睛微微瞇起,手指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
「等时机成熟,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只怕在那之前,自己已被这男人糟蹋得不成人形。
深泽已在清涧寺家站稳了脚步,即便没跟鞠子成婚,也无法轻易将他逐出家门。情势已完全超乎和贵的掌握。
尽管如此,和贵却无法逃离。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家,深泽才是入侵者。他绝对不要夹着尾巴逃出自己家。就算曾有过这念头,强烈的自尊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你就这么恨我?」
「倘若只有憎恨,我会做出这种事吗?」
除了憎恨,还会有什么?
难道这样歪斜的关系,还不够跟憎恨等值交换!?
「而且,你根本没必要去想这种事。--真的,你什么都不用去想。」
他的声音消磨着和贵的理性。
深泽的唇爱怜地落在和贵额上。犹如恋人的亲吻,令和贵不中用地溢出满足的喟叹。
他珍惜的人明明是鞠子,为什么此刻却对自己如此温柔?和贵实在无法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