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的疲劳不止这桩,还包括了深泽的事。
他实在无法理解深泽为何赌命庇护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和贵缓步走到父亲寝室前敲了敲门。
「请进。」
「打扰了。」
低声说完后打开门,便见到冬贵单膝坐在外突的观景窗台,茫然地望着外头。或许天气不热,他肩上还披了件和式外套,只不过里头的和服依旧穿得很凌乱。
「什么事?」
「书送到了,想说是不是您的?」
「我的?我可没有那么高尚的兴趣。」
冬贵轻笑道,接着转头望向和贵。肩上的外套随之落地,里头鲜红的长罩衫立即映入眼帘。从敞开的领口能清楚看见滑嫩的肌肤。
和贵每每为父亲令人难以置信的美貌感到惊艳。
岁月仿佛完全遗忘了冬贵,未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也或许是因为他早已放弃数算时间的流逝,才能以这副美丽尸体的模样存在这个空间。
一个会呼吸、有心跳的尸体。
明明灵魂早已散发腐臭,ròu_tǐ却依旧美艳动人,丝毫没有败坏。
「那八成是义康的东西。」
慵懒地拨了下头发,冬贵走回睡床躺下。或许是没绑紧腰带,长罩衫前襟整个翻开。一举一动都散发出淫 靡情事后的气味。
自己就是从这个美得眩目的男人所宣泄的污物生成。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