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更重要?”
“他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张丰头也不回地道,“反正这个世界是虚构的,我那么爱国敬业做什么?”
“???”徐莉莉没听懂,撇了下嘴,又有点羡慕又有些赌气地走了。
霍年被带进黑色轿车里之后就被打晕了过去,再睁开眼是因为浑身上下可怕的剧痛。
哪怕这个世界是虚构的,人物的体验却是真实的,从小被伺候着长大的霍年哪里遭受过这种折磨?一睁眼就差点又昏过去。
雪白的衬衫早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西装裤上也沾满了斑斑血迹,昏暗的狭小房间内,只有脑袋上方有一盏亮着橘色光芒的灯泡,照出一小方轮廓,又因为挨得太近,也不知道这样待了多久,脑袋上方微微有些热。
他被拷在一只木板凳上,没有靠背,两只手艰难地垂下拉扯在脚蹬处,肩背狼狈地弓着,因为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而浑身酸痛难忍。
在他的面前摆着一张长条桌子,桌子上摆着枪、匕首、鞭子、拔指甲的钳子、针、还有电击棒。
这样一字排开也不知道是要吓唬谁,霍年尝试动了动僵硬的肩背,手铐被拉扯得哗啦直响,手腕处火烧火燎地痛。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除了枪伤,估计还在昏迷时挨了顿揍。总之五脏六腑无一不痛,后脑勺更是因为重物撞击而隐隐刺痛。
估计是有点脑震荡了,霍年脑子有点木,又很想吐,他乱七八糟地想着:不知道脑袋被敲破了没有。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点点走近,片刻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大灯被打开,刺目的光线让霍年闭了下眼,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双高跟鞋和一双黑色的皮鞋。
高跟鞋应该是蒋云,皮鞋……霍年眼前有些花,一时分辨不出,还以为是年洸来了。
“我没有你们要的东西,”霍年觉得脸颊内侧破了,吐了口血水出来,“你们要东西,得去找徐莉莉。”
“看来跟你说的一样。”蒋云冷冷道。
霍年一愣,门边男人的声音压抑地响起:“我说过了,你们又不愿意相信。现在把我的人搞成这样,你们想怎么交代?”
“等把徐莉莉抓回来,你们要怎样都无所谓,”蒋云道,“我可不像徐莉莉那么好骗。”
“我骗你?你们的行动任务,行动代号我都跟你们核对过了,我所有的东西你也检查了。”
“可还是有疑点,”蒋云道,“如果徐莉莉有问题,一开始你们就该去找她,而不是分头行动来对付我和年洸。”
“你以为你和年洸在我们眼里就有多清白吗?”
“我为总部贡献了这么多!我所有的青春,连我的家人,我的爱情都奉献给他们了,还要如何?谁都可以质疑我,总部不行,你更没有资格!”
“这不是理由,更不是借口,”张丰声音冰冷,早没了之前和煦体贴的模样,“苦肉计要给谁看?别忘了你是特工,不是做慈善的,当然我也不是。”
年洸在门外哈哈笑起来。
“不愧是总部高层派来的人,我就说,一个奶油小生如何迷得住我们经过了大风大浪的蒋小姐,看来是蒋小姐火眼金睛,早看出来人不凡啊。”
张丰道:“立刻把他放了,找医生来救治,我的搭档要是栽在你们手里……”
张丰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场众人,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情绪,但浑身却带出逼人的压迫感:“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这种感觉很熟悉,霍年虽没看到张丰的脸,听他的语气却莫名想笑。
完全炸毛的张丰他见过,校花保镖里,被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欺负过后,张丰可是一报还一报,弄得人家几天都没下床,一个月没来学校。
他当时就发誓,绝不会再将人气到这种程度,也绝不会再伤他的心。
没想到,还是伤了。
“……松开霍先生。”年洸淡淡道。
有人上前将霍年的手铐松开,又扶着他坐起来,躺到角落里架好的行军床上。
霍年这时候才看清张丰的样子,对方换了一身干练的西服,双手插兜,似乎没有要过来扶一把的样子,脸色黑沉,眼底更是一点光亮都没有。
惨白的灯光下,他看起来格外可怕,但只有霍年注意到了,他的双唇在微微颤抖,牙关紧咬得额头青筋都快蹦出来了。
张丰强迫自己转开视线,不去看霍年的伤痕累累,他冷冰冰地道:“徐莉莉的关系脉络比你们想得还要深,你们太小看她了。”
“张先生觉得,她会去哪里?”
“将东西送回总部,”张丰道,“你们俩什么好处都别想捞到,当然,我和霍年的好处也没了。”
“所以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蒋云不信,“你和徐莉莉前后脚离开俄罗斯,你让我们信什么?我们怎么知道你和她不是一伙来算计我们的?”
“那我还回来干什么?”张丰道,“你以为他的命比我拿到手的国家机密还重要?”
蒋云和年洸互相看看,也觉得不无道理。
那么大一个功劳都拿到手了还放弃?怎么想都不可能。
“如果不是徐莉莉先跑了,我们为了追她,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说来说去,也是你们的无能。”张丰甩锅甩得非常溜,来回就一个理由,竟是被他翻来覆去用了一次又一次,居然每次都还说得通。
在徐莉莉面前就是引诱蒋云他们过来,在蒋云他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