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年心说:装逼一时爽,但总不能时刻装着啊,本性难改啊。
“我不多话你就喜欢,我油嘴滑舌你就不喜欢了?”霍年支着个帐篷,委屈道,“你什么样我可都喜欢。”
张丰心里暖得一塌糊涂,连带之前的气也消了不少,可是霍年害自己这么担心,自己想尽办法不让人起疑地找了过来,还看到那么一幕,总得让他记记教训。
“你自己先冷静冷静,”张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媳妇儿!”霍年不敢置信,“你还硬着呢!你别走,你不准走!张丰!”
张丰跑出门,还听到霍年愤怒地吼:“不准让别人看到你那个样子!你给我回来!”
张丰在洗手间换下了酒店制服的衣服,又通知酒店服务生上去收拾残局,给了服务生一些钱,让他给霍年买身新衣服,并告知对方手铐钥匙就放在床头柜上。
服务生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张丰的薄脸皮都要被霍年给折腾厚了,居然没脸红,淡然地走了。
酒店对面的小酒馆里,蒋云戴着口罩等在里面。
张丰拿着摄像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带着一张麻木的脸进了门。
“怎么样?”蒋云关心地问,“只是个误会吧?你也别想太多了。”
“不是误会,”张丰将摄像机放在桌上,“谢谢你的建议,否则我一时冲动闯进去了,什么证据都没留下,最后也是自己吃亏。”
蒋云看了一眼摄像机,心里对徐莉莉下手的速度有几分满意:“唉,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不仅同病,还是同一个人所为,这是什么缘分?”张丰自嘲。
“什么?又是那个……”
“是她,我没认错,”张丰道,“我想通了,我也是个男人,凭什么就非得被压在下面?为家族受这些委屈也就罢了,还轮不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外人来给我气受。”
蒋云支持:“说得对,那……那你就干脆搬出来吧,我在这边还有一栋小公寓,没多大,但干净整洁,可以让你躲几天。”
“这怎么好意思……”张丰大吃一惊,“要是让你丈夫知道了。”
“呵,他哪里还在意我?本来我不想就这么成全那两个人,想一直拖着,可现在也累了。”蒋云捋了捋头发,温柔道,“咱们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你说呢?人生是自己的,犯不着为别人白白浪费了。”
“是,你说得对。”张丰深吸口气,道,“那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把我给你的东西也带着吧,”蒋云道,“那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它有特别的意义。”
“你就是不说,我也会带着它,”张丰有点矜持地道,“它……是我在人生低谷期里,给予我的最大的安慰。”
蒋云笑了起来,一时间,仿佛窗外的风雨也不觉寒冷了,反而多出几分浪漫来。
张丰回家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是几件衣服,最重要的是要把相框拿好。
正收拾着,霍年回来了,服务生买的衣服有点小,勒得那一身结实的肌肉看起来性-感得不行,张丰噗嗤笑了出来。
“还笑!”霍年拿这个人简直没办法,“就那么把我丢在酒店,也不怕我被不安好心的人给欺负了?”
“谁能欺负你啊,”张丰耸肩,“大不了就再虚情假意地迷惑人家一次,让对方给你解开手铐咯。”
霍年哭笑不得,目光落到张丰收拾的东西上。
“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