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琴本来乐滋滋的,听了她的吩咐,微微撅了嘴道,“公主,今天是隆重正式的场合,你怎么能穿那么随便的衣服呢?”
桂玲珑无奈叹气,“让你拿你就拿,说这么些废话。”她看看观琴穿着淡红的美锦宫装,道:“你这个颜色好,我记得有件粉蓝底上绣皮球花的衣服,可爱又活泼,跟你这件搭着正好,快去拿了来。”
观琴不想应承,又怕桂玲珑闹起来,只好默默去了。
于是,申时三刻的时候,桂玲珑就穿着一身绣了皮球花的粉蓝文锦便服,带着观琴出了玉泉宫。出门不远,就闻到阵阵清香,桂玲珑有了兴致,便绕着月落湖往明珠苑走来。月落湖中荷花开得正好,一支支都抖擞了精神在风中招展,几树桂花也缀了重重的花朵,散发出馥郁的香气。桂玲珑心情大好,带着观琴一会儿逗逗荷花,一会儿碰碰桂花,好不开心。
两个正当妙龄的少女,就这样在风景如画的小明湖恣意嬉闹,无忧无虑地绽放青春的光彩。
桂玲珑闹得兴起,冷不丁拔了观琴的头钗,逗着让观琴追她,跑着闹着,不妨被石子路绊了一下,观琴来不及扶住她,桂玲珑惊叫一声,眼看就要跌倒,突然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一把撑住了她,两人倒了几个趔趄,终于停下。
桂玲珑连连喘气,站稳身子,刚要道谢,冷不丁回头却看到了长孙皓冷冰冰的脸,一腔感谢顿时消散无形,桂玲珑撇撇嘴,厌恶道:“怎么是你!”
长孙皓阴着脸,侧了身子,既不说话,也不看桂玲珑。桂玲珑正要质问他一番,忽看到有两个男子跟在长孙皓身后走了来。一个是越王刘玓,笑着冲她点头,还有一个是个年纪与刘玓相仿的少年,生得粉面朱唇,气度文雅,正好奇地打量桂玲珑。
观琴这时候已经赶上来伺候,正要问桂玲珑有没有伤着,那少年突然冲她行了一礼,道:“臣柳文致,参见安平公主。”
此言一出,桂玲珑当场傻住,长孙皓不悦地看了柳文致一眼,越王刘玓则抿紧了唇,硬生生憋住了笑声。
观琴愣在当地,那少年犹自顾自问候:“看公主今日的样子,身体可是大好了?”
观琴正要说话,桂玲珑在气头上偏要捣乱,回头瞪她一眼,对柳文致道:“是大好了,柳大人好眼光。”
柳文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姑娘谬赞了,我不过是看公主活泼灵动,胡乱猜了一猜。”他看看桂玲珑,又道:“公主恢复得如此好,姑娘功不可没,看姑娘双目浮肿,定然十分劳累,真是辛苦了。”
桂玲珑闻言呆住,越王刘玓已经开始抱肚子,长孙皓则瞄了桂玲珑一眼,着意观察了一下她的眼睛。
“看什么看!”桂玲珑无声瞪了长孙皓一眼,又瞥瞥刘玓,恨不得抽柳文致几下。
柳文致仍是一副迷茫的样子,道:“看姑娘刚才脚步虚浮,似乎有些气血不足,不该如此跑跳。博乐侯前几天给了我个方子,待会写了来,姑娘或可一试。”
长孙皓眉头更皱,柳文致竟敢把勾搭女孩子的那一套用到她身上!
“喔,谢谢你啊。”桂玲珑无奈地冲柳文致笑笑,只道这是个糊涂的老好人。
“举手之劳,姑娘无须客气。”柳文致看到美人微笑,不禁浑身舒畅,待要说几句好话,又碍于众人在场。
“长孙兄真是好福气,公主康复不说,连丫鬟也这般乖巧玲珑,忠心为主。真是……真是……”柳文致觉察到长孙皓要吃人的目光,不禁莫名地有些背脊发凉。
长孙皓的耐性消失殆尽,理也不理柳文致,一把拉住桂玲珑道:“走!”
桂玲珑此时非常厌恶他的碰触,挣扎着拍打他手臂高声嚷道:“你做什么!住手!别碰我!”
刘玓是知道两个人的,只站着不说话。柳文致却吓了一跳,忙不迭上前劝道:“长孙兄……”
长孙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凛冽的寒光。
柳文致不禁一缩,刘玓已经上前劝道:“世子教训家里人,柳公子不要管的好。”
柳文致歉然看了桂玲珑一眼,长孙皓已经拖着桂玲珑进了假山,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按在假山墙上。
桂玲珑犹自叫嚷不休,拼命挣扎,长孙皓数日不见她,早已磨没了耐性,此时听她叫得甚烦,武夫本性上来,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俯身狠狠封住了她的嘴。
熟悉的味道涌了过来,稍稍平复了长孙皓烦躁的心,刚开始的粗暴狂野随着桂玲珑渐渐缺氧无力缓了一缓,唇舌却始终坚定地攻城略地,扫荡无限,尽享她的甜美。
桂玲珑心里呕得要死,却拿这块铁板无法。偏偏刘玲珑又是被人碰碰就软的体质,不一会儿就棉花一样柔柔靠在了长孙皓怀里。
不行,桂玲珑有些眩晕地想,不能让他这样欺负人!
她一边想着,一边模仿电视里看来的女子防身术,抬腿踢向长孙皓子孙根。
她可是大大失策了!
这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