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傍晚,桓老爷子眯着眼倚在软榻上小憩。屋里一室温暖,燃着的炭火不时发出劈啪爆裂的声响。再次睁眼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看着掌心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儿。
“芸儿……”
这明明只是一个梦境,可却为何真实地想让人落泪。他桓乾活到这把岁数,平生只滴过两次泪。第一次是江氏一身凤冠霞披被娶进门之日,最后一次是送她入土为安之时。其中的差别却是从大喜再到大悲。方才她怒目娇嗔的模样和昔日记忆中的女子重重叠叠起来,若它只是个梦,可为何鼻尖竟有一缕熟悉的冷香久久不散?
桓敬之从府衙归来时,入了眼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他从未见过他爹像现在这般的失落过。走到他跟前时,他才缓缓抬起头,双目中盈满抑郁之色。
“爹,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