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歌的声音低下来:“不许我移情别恋吗。”
我忽然为自己忽视朋友们感到有点愧疚。
“阿梅斯,现在还好吗?”
“应该没死吧。我查过很多次,死亡名单上没有他,战俘名单上也没有。我猜他和他家人要么去了鹰岛,要么在义坦力,反正这辈子恐怕再见不到。你不用感慨什么,我都看淡了,都活着就好。他是个傻孩子,傻人有傻福。”
我们同时安静下来。
我又道:“布拉帕要有大动作,首都要动荡了。不然你和我一起走吧,去中部的工业区,或者去东边放羊。”
“我才不和你当逃犯呢,又不是私奔。你们也不知道能不能赢,我还是在这当个闲人的好。”迭歌说:“倒是你去了,真要万事小心。保重啊,乔。”
“保重。”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迭歌。
听到迭歌的死讯时我正在默克军团忙得焦头烂额。罗兰将军和大多数卫国同盟的军官都死了,默克将军被亲卫护送着捡回一条命,但眼睛已经接近全瞎,所有的事务全权交给我处理。军团里的军官们经验也大都不行,毕竟校级以上的重要军官死了一半以上,现在是排长当营长使,团长当师长用。小兵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