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翔费力地弯下腰,颤抖着双手捧起酒壶,就着壶嘴咕咕地喝了几口。酒已冷了,冷得象冰,冻住了心,冻住了灵魂……楚翔摇摇头,要图一醉也已不可能。目光忽扫到右边墙下有一个揉皱的纸团,沾了隐隐的血迹,楚翔一惊,知那纸团定是父亲的遗书,手足并用想爬过去拾起,刚一动,右手却被一只大脚踩住了,楚翔一抬头,“啪!”的一声,面颊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光!看守的狱卒恶狠狠地骂道:“妈的!你这王八蛋折腾了老子们半个月,大过年的没睡过一次囫囵觉,这最后一夜你还想生事,他妈的还要不要老子们活?”
楚翔看着那纸团,却是可望不可及。他不愿开口恳求,沉默着僵持了一会,那狱卒抬起脚,重重地踢了楚翔几脚,将楚翔踹到三尺外地角落里,楚翔连翻滚呻吟的力气都已全无。狱卒犹不放心,去找了副重枷给楚翔戴上,这下他要转头也是不能。
楚翔睁着眼捱过了生命中最漫长的一夜,次日一大早,便听到传来一片嘈杂之声,一行人打开牢门,问了楚翔几句,验明正身,在他背上插了黑字红批地死由牌,即令押走。楚翔双腿重伤,寸步难行,由两人挟持着他拖出天牢大门,院子里已准备好了囚车铁笼。楚翔自入狱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