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你弟弟’三个字,尚楚的脸色更加玄寒,眼睛微微眯缝起来,静静看着大雄,仿佛在问:昨晚的事,是尚诚做的?
不过尚楚并不敢问出来,潜意识里,他并不希望陆千秋的任何一个朋友出事,更不希望这些事情与尚诚有关。虽说他本身与尚诚水火不容,但毕竟与尚诚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和他流着同一人赐予的血液。
“大雄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千秋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问了句。
大雄喘着粗气,并没有从地上爬起来,他不敢看陆千秋,低下头,血淋淋的双手紧紧抱住。
“是尚诚干的!他昨晚给风蜜打了一针,好像是4#海洛因,后来还扒了她的衣服,拍了裸/照”
大雄的头越压越低,声音就像即将死刑的犯人,即使没看到昨晚的画面,通过他此时的样子,也能想像到,风蜜当时遭受时的痛苦屈/辱。
陆千秋崩溃了,尖叫了一声,尚楚赶紧搂住她,却被她冷冷的推开。
“我是男人,我应该保护好她的,可是我没有做到”
大雄开始一下一下的捶打自己的头——
ps一句:天鹰帮在《纯情》那部里也粗线过。
☆、41 她不该害死那个孩子
杜娟到的时候,火急火燎的冲进医院,可这时风蜜已经醒了,千秋说什么也要下,去看看风蜜。
尚楚劝拦不住,只好陪着她,揽她一起出去,两人正好与推门而入的杜娟走了个正着。
杜娟只看了尚楚一眼,便视若无睹,脸色非常难看,从他怀里扯过陆千秋的手,“我的祖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还和他在一起?还往郊外跑?”
将陆千秋拉到一边,杜娟的声音不大,但是还是可以让尚楚听得清楚,尚楚仍然很绅士的等在一边,不打扰母女俩的对话。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难看?这么着急叫我来,难道是”见陆千秋不说话,苍白的脸颊上细小的汗珠渗着,杜娟恍然明白了些什么,往她腹处看去,“见红了没有?”
这一句话,也让尚楚错愕,似乎才明白陆千秋刚才为什么坚持躺着,虽说是男人,但对有些事情还是隐约明白些的。
尚楚的心情复杂,站在一旁不方便插言,但对陆千秋的身子,仍是最关心的。眼看杜娟强拉着千秋躺回病上,杜娟并没忌讳尚楚在场,当即解开她的裤子
“天啊!千秋你”
杜娟眼前一黑,差一点晕倒,到底还是见红了,她匆忙的拉过被子盖在千秋身上,“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她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然后她看向尚楚,完全没有好脸色,“你还愣?站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叫医生,找个妇科医生过来!”
她对尚楚吼,情切之下,也根本忘了,千秋肚里的孩子本应与尚楚无关的。可其实人性本是这样,紧急时刻,也就真情流露了,杜娟恨尚楚,女儿为他吃了太多的苦,受颜敏的侮/辱,受他未婚妻的欺负,为他人工受/孕遭罪,现在又为他保胎,不说精神上的苦,就说柔体上的,她所遇到的女人哪个也没有她的女儿辛苦。
尚楚没吭声,只是沉着脸看了陆千秋一眼,又心疼的蹙眉,便沉默着出了病房,去找医生。
“妈妈,我想去看看风蜜,您先让我去看看风蜜吧!”
尚楚走出病房后,先是两手攥拳站了一会儿,感觉胸腔中已积满了戾气与无处宣泄的悲凉,千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许去!你现在双脚不能着地,哪儿也不许去!已经见红了,还想吓我吗?给我静静躺着,这一胎可关系着你一辈子,若流产了,一辈子都别想再当母亲!”
风蜜再次醒来时,已经和陆千秋共同躺在一间病房里,她的眼圈越来越乌,脸色比陆千秋的还要难看,她看了看旁边一张上炯炯注视自己的陆千秋,同时发现大雄和杜娟都十分哀愁的看着自己。
风蜜的第一个反应就是——
“大雄?你?”
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却发现自己双脚被捆着,绳子绑在栏上,她根本离不开这张病。所以她心里更加的确定,大雄一定是道出了昨晚的实情,一定是。
她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但是已感浑身乏力,还吐了,她知道,那都是她被注射毒品后的*反应,后来大雄和一名护士进来,护士给她打了一针,她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孩子,别乱动,想吃点什么?阿姨去给你准备。”杜娟上前按住了风蜜,并没使多大力道,就让她重新躺回了病上,重新为她盖上了被子。
风蜜只是瞪着大雄,不语。
其实大雄和风蜜被找到后,对昨晚发生的事一直三缄其口,原因就在于,风蜜不但被注射了毒品,还被尚诚强行扒/光了衣物,强/迫着拍了裸/照,尚诚以此为威胁,裸/照在他手中,他们不敢报警。
风蜜之所以没有被糟/蹋,也是因为她被注射了毒品,吸毒的人都知道静脉注射的针头不一定干净,很容易感染艾/滋病,尚诚不是没有过畜生的想法,只是他害怕万一撞上艾滋。
昨夜的经历,已在风蜜心中种下了很深的阴影,风蜜不让大雄讲实情,其实被注射的那一刹,那她都没有害怕,她只是下定了与仇人同归于尽的决心。但是被八光衣物,在那些丑恶的嘴脸面前,袒/露身体,对风蜜来说,那绝对是一件比死亡还要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