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打听得兵营在临安城的西北角,本打算单枪匹马前去,将波斯少年交给阿四和老人看管,谁料,这想法却是被那波斯少年给否了。
少年嘴角一扬,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笑来:“你们汉人的规矩还真有趣,长官上任,是单着见下属的啊。”
“事出有因,并无不可。”龙阳并未介怀,他连正式的官服都未备,行囊全丢在那爿密林间,此刻也只能穿戴寻常袍冠见人。
“什么因不因的,底下人谁能知道?就看你这孤孤零零一个人,碰谁谁不想多踩两脚?人家小看你不打紧,连带着,可是要笑话你的皇帝。”
这番言语倒是出了龙阳的意料,他本也有这顾虑,只是事出从权,赶在朱家次子那名正言顺的临安将军到来前与军中部将通气才是要事。经波斯少年这么一提,他倏然也醒悟,自己这般堪称狼狈得现身,只怕落人口实,反倒要折玄启皇威。
阿四见龙阳动容,不由笑道:“这孩子说得也颇有道理。阿四在临安颇有人脉,龙阳刺史不妨给阿四一个时辰功夫,阿四召集些江湖上的弟兄,这些人虽然上不得正经台面,但权充一会龙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