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托福早就过了,以前也有申请过签证出国游玩的记录,所以被突然送出国外,他也没什么束手无策的感觉,反而在脱离了俞良宴的魔爪后,他显得自信轻松多了。
他的身旁,坐着帮忙他整理书籍的谭书冰,她一偏头,看着唇角挂着笑意的漆真放下手机,加州温暖的阳光从他的眉间舒缓地流淌而过,他将几本书拿起,把一页皱褶的书页用修长的手指捋平,他那温和而恬淡的表情,和国内那个委委屈屈的受气小媳妇,可以说是迥然不同。
但是,不管是哪个他,都叫人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头啊。
谭书冰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不自觉地凑了过去,顺了一把他的毛。
漆真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抗拒或是厌恶,只是愣愣地转过头去,问:
“怎么了?有事吗?”
看他纯良的表情与满眼的温柔,谭书冰微微眯起了眼睛,唇角也勾起了甜蜜的笑意。
自己帮了良宴的忙,但好像也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发展感情的对象。
这笔买卖,大概不会亏了。
……
平墨因为腰痛得不行,在金子青的半劝说半强迫下,还是给自己的教练挂了个电话,谎称自己感冒,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等到他再回到省队的时候,俞知乐就跑出去忙比赛去了,两个人恰好这样错了过去。
平墨在省队里等得心焦,没办法,只能以练球的方式纾解内心的压抑。
金子青还是没能拗过平墨,给他买了许多苏杭为他推荐的进口止痛药,可为了防止少爷乱吃,他特意把药送到了医务室,交给了苏杭,拜托他盯着自己的少爷,千万不要把多余的药给他,万一他觉得这药效果好,为了止痛,用起来一点儿顾忌都没有,那就糟糕了。
金子青虽然知道苏杭是少爷的情敌之一,但是苦思之后,他还是决定选择相信苏杭的医德。
苏杭早已是省队的驻队医师了,在和金子青谈过后,他微笑着保证,自己绝对会按照说明书,给平墨按时按量服药。
可是,答应归答应,具体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俞知乐外出比赛的第二天,也就是这周的周四,平墨又因为运动过量,腰痛得厉害了起来,他硬是忍过了下午的体能训练,在晚饭时,才捡着了个机会,去了医务室。
看平墨几乎是摔进医务室里来的凄惨模样,苏杭收起了嘴角一闪而逝的微笑,几步上前把他扶了起来,故作焦急道:
“怎么了这是?”
平墨已经是一头的虚汗了,被苏杭硬搀着才坐到了椅子上,竭力忍住不发出呻吟,轻声道:
“腰……疼……”
苏杭摇了摇头,把金子青交给他的药从药柜里拿了出来,有意放在了平墨的面前,自己则转身进了屋里,给他倒温水。
果然,等他转身出来的时候,药片已经少了两片了。
平墨干咽下去了四倍的药量!
苏杭一下子皱起了眉,一把把那药夺了过来,责备道:
“谁叫你吃这么多了?对身体有害的你知不知道?”
也许是心理作用作祟,反正猛咽下两颗药后,平墨觉得疼痛减轻了许多,他抓住桌角,强抑冷汗,苍白地笑道:
“我要疼死了。”
苏杭见他这样硬撑,心中有数,可面上依旧做出了着急的样子:
“疼也不能这样啊!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你的家人,叫金子青?特意交代我,让我按剂量给你用药,你这样怎么成?”
平墨听到苏杭这么说,脸色暗沉了下来,说:
“他不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