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感情好,可这种时候都要黏在一起,段修博目前沉浸在蜜恋期中举止又经常变得很不讲究,一会儿喝多了酒谁知道他会干嘛?被猜出来可不是好玩的。
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罗定看到对方悄悄瞥过来的带着委屈的视线,没忍住露出一个微笑。
同一酒吧,二层,透明的格栏后,肥胖的老男人接过依偎在他身上的妙龄女郎剪好的雪茄。
火苗伴随着烟雾升腾而起,老夏瑞皱着眉头抽了一大口,嫌弃地撇撇嘴:“就这个东西,比不上我烟斗的万分之一。”
他对面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不懂享受的混蛋,那根烟斗陪了你多少年?从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叼着他,烟嘴都换了好几个了吧?你一口坏牙都退役了,还不打算让它休息吗?”
老夏瑞手指一动,女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赶忙捧着桌上的烟灰缸小心翼翼地接下那支雪茄。
从西装内兜里掏出用手帕抱着的烟斗,搓出一小搓烟丝,老男人叼着老烟斗,画面骤然变得怀旧起来。
“你又快要做父亲了吧,恭喜。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跟妻子……”老夏瑞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正了正身子,“内特,我想跟你讨教一下和女人相处的高招。”
男人笑了笑,显然也知道他在开玩笑,视线朝着坐在老夏瑞身边的女郎一瞥:“我觉得你应该问她才对。”
两人相视开怀大笑起来。
高招?哪有什么高招?不就是钱咯。
笑完之后,却不知为何,又有隐约的失落。
“你最近有和他见面吗?”男人问。
老夏瑞摇摇头:“我知道他在这里拍戏,新剧的消息也已经面众了,可洛杉矶那么大……不过他过的很好,上次在老斯特尼斯那儿我见到他时,他又高又英俊,身上用的都是顶级货,好的不能再好了。”
段万庆摇了摇头,晃动着杯中的冰块将酒水一饮而尽,示意身边的女孩儿帮他再倒一杯,他长叹了一声:“那天我给斯特尼斯宅打电话了,佣人一开始还跟我说他在后院,说替我去叫他来接电话,回来就告诉我小段先生已经走了。纽约的那群保镖也说他不愿意接我的电话,都几年了?要不是在电视上经常能看到他的脸,我连自己儿子的模样都要忘记了。这个不孝子。”
老夏瑞不说话,他跟段万庆是朋友,却也心疼段修博从小的经历,对他不想和这个父亲再有瓜葛的决定表示可以理解,但这话在肚子里说说也就差不多了,真的讲出来,段万庆要和他打架的。
倒酒的女郎娇笑着凑近了一些,段万庆一边抱怨着一边顺手揽住对方的腰肢。似乎对手上的触感和臂弯内的弧度感觉到了满意,他回头上下打量了好几眼身边的女人,从金红的发丝看到纤细的脚踝,终于满意了。然后才露出一个坏笑,手上一使劲儿将人拉进了怀里。
女郎配合着露出魅惑的笑容。
“内特,内特!”生怕再不介入对方就要又准备离婚了,老夏瑞赶忙出声,“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你在开玩笑吗?我们才刚来!”段万庆一点也没有起来的意思,目光自上而下流连在一层舞台那个新上场的身材火爆的舞娘身上,余光一转,猛然顿了顿,他在眼角处捕捉到一个铂金发色的女孩儿!
那女孩儿真漂亮啊!他赶忙正色趴在围栏上盯着那处看——精致的五官,雪白的皮肤,长而柔顺的铂金发,穿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红裙子,却丝毫无法掩饰她身上浓厚的惊人的女人味。
yoyoyoyoyoyo……
段万庆简直想向她吹口哨了,但努力维持的体面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举动,从半坐着慢慢转为站起身,他盯着那边的目光越来越炽热,好一会儿过后才猛然回神:“咦?她长得好像那个……那个什么女明星。”
老夏瑞知道这人又发病了,半是无奈半是好奇地看过去,视线第一眼便捕捉到了坐在艾玛不远处的段修博,蒲扇般的的一下就拍在了段万庆的后背上:“你这个老混球!”刚才还说想儿子,想个屁!随便来个女人就把他魂儿给勾走了,自己儿子就坐在人家三步开外愣是没发现。
在老夏瑞的指点下,段万庆才看到坐在略角落一些的段修博,见段修博和艾玛常有互动,又是失望又是惊喜。惊喜踏破铁鞋无觅处碰上了儿子,又失望兔子窝边草肯定不能碰了。
嗷呜!
然后他忽然明白过来,那是他好几年都没能碰面的儿子啊!
一时心中惊怒交加又带上些怯意,一边恨不得上前去拿拐棍打那个多年不回家的不孝子几棒,一边又因为那么久不见面出现的陌生感感到无所适从,他犹豫了片刻,慢慢坐了下来换了个合适的角度看着那边——再等等吧,谋定而后动。现在出去说不定还要吵架的。
女郎贴了上来,段万庆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并不适合寻花问柳,于是将对方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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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喝h了,罗定见她一杯接着一杯朝嘴里灌就知道不妙了,欧美人不太劝酒,爱喝喝不喝拉倒,全剧组的人却也有只有罗定和段修博两个没怎么碰杯子,其他人一瓶一瓶喝的颇为享受,喝完后酒精上脑要玩游戏,互相唱起歌来。
“再见吧罗……我会想念你……”
他们这桌位于角落,舞台上音乐很大,倒是没多少人注意到这难听的歌声,但艾玛的酒杯都快戳到脸上了,罗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