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事儿要怎么管了,何况近来因为听歌的关系她对罗定还是很有些好感的,想了想便道:“那你去帮他查一查吧,他一个人办事儿,肯定没有公司出面方便。”
凯旋一出手,多细节的东西都给挖了出来,徐振洒出的空缺角色都只是小菜一碟,其他诸如剧组的资金空缺啊,内部矛盾啊,还有现在掌管的资金的走向全都清晰地被记录下来交给了余绍天。
余绍天拿这个去讨好段修博的时候心情还有那么点忐忑,结果段修博心情大好,破天荒给了他一个不带嘲讽的笑容。
余绍天心情也好了,好完之后又默默恨自己的没出息。
怎么能那么没用?
段修博才不管他想什么呢,很确切的知道苏生白角色还没定下来就行,现在这剧组简直就是个空剧组,除了后期和导演组的原班人马没有变动外,其他的演员都因为一拖再拖的档期跑的差不多了。现在导演徐振的精神状况听起来似乎又很堪忧,业内的艺人们虽然眼馋他的名望,可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定下的开机日期到底是不是作数的,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前,谁也不想浪费档期陪着这部电影天荒地老地等下去。
记录里说徐振已经找环球吵架了无数次,好像环球在看到电影一直在筹拍的时候碰上状况后就把资金给卡住了,不肯再发给剧组。徐振就癫狂了,时常去公司里摔桌子踢椅子,闹的环球的人一看到他来就人心惶惶的。
段修博唯一闹不明白的,就是明明资金链的空缺对环球来说也不算很大,为什么环球不肯往里面添一点保证正常开机呢?
往后一看,他又悟了。
徐振这个脾气,得罪的人还真不是一个两个,蒋长风看曹定坤死了没人帮徐振出头,所以公报私仇拿电影的事情在折腾徐振呢。
这事儿比他想象中复杂太多了,他原本以为就是点钱的事儿,结果现在整个组里全都是漏洞,上到导演下到演员,没一个靠谱的。
真让他就投一笔钱保证罗定能正常拍完,他还真没法放心。
余绍天听到他的要求的时候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买?怎么买?这电影版权又不是环球的,在徐振手里,你哪怕想要投资,充其量也就是个投资人,能买到什么?”
“我又不要版权。”段修博倒是满不在乎的,“让那边把制片的权利移交给我们,剧组内人员变动的权利肯定不能少吧?”
“这个悬。”余绍天摇摇头,“蒋长风这个人特别尤其的神经病,很多事情你不能用常理去推断他的。我恐怕最好的结果,也不过你投资,然后保证电影开拍,你能塞进去几个人,到时候坐等分红。”
“那不行。”段修博要的又不是最后的分红,“你也不看看那剧组里有多乱,徐振那个疯疯癫癫的模样能拍什么啊?”
“徐振可是名导,国内没几个技术能跟他比的了。”
“你看到他最近的照片了没?”
“……”这个余绍天倒是确实无话可说,徐振最近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跟以前确实差别太大了,换了个人似的,又暴躁易怒,完全狂犬病发病前期的征兆。
“对吧。”段修博一脸‘你看你刚才还嘴硬什么’的表情,“反正就算徐振不换下来,导演组也得另加几个人进去。就徐振一个,我不放心。”
余绍天叹了口气,倒回椅子里,眯眼从缝隙里看着段修博少见的精打细算的模样,笑着摇头:“你说你做那么多,就为了个罗定,你跟罗定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能对我那么上心一次?”
段修博:“呵呵。”罗小定也是你能比得上的?
余绍天皱起眉:“你这表情什么意思啊?”
“我约了跟罗小定一起吃饭,不多说了,这事儿办好上次你欠我那回就一笔勾销。”段修博压根不搭理他,起来就走。
“段修博!”余绍天气急叫住他,“你还来真的啊?我一开始都没敢朝那处想,罗定他是个男的,你玩玩也就算了,男人跟男人哪有……”
段修博直接一抬手打断他:“你妈男的女的啊?”
“那是咱妈!”余绍天下意识反驳了一句,然后才闷闷地回答,“……女的。”
“嗯,咱爸呢?”
“……”余绍天盯着他,“男的。”
“这不就结了?”段修博一摊手,满脸无辜地看他一眼,推门就走。他离开好一会儿,余绍天还被他牵在坑里使劲儿琢磨这个论据,这个怎么看……都还挺有道理的。
不对!特别不对!哪儿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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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长风私下里也是被其他助理叫神经病的。因为他常年喜怒不定,行事奇诡,很难推断出他的思维模式。时常上一秒还和风细雨的,下一秒就开始夹枪带棒起来。且教训人从来不直接说自己的不满,而是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要把人说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绕一百八十度个大弯子就为了干个有话直说就能解决的问题。
多少人猜测他肯定是有神经病啊,狂躁症啊,精神分裂啊。只可惜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就是这种行事作风起了效果,公司反倒越做越大,环球的影响力也逐渐渗透向了海外。这让他发起神经来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人有个毛病,在办公室里不爱规规矩矩坐着,喜欢坐在办公桌上。
助理也早就习惯了,低着头目不斜视的自顾自汇报工作。
“切。”翻开罗定为梵柯男装新拍的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