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哥哥也没再提过生母的事,大约是已经心灰意冷,不欲再为生母的名誉分辩。
随着渐渐长大,见外客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父亲从来只带他会见宾客,绝口不提长子;那些江湖世交也从来只对他赠送贺礼,没一个人言语提及殷家长公子,更别说送礼了。
收到的贺礼堆积如山,他会挑出其中的书画、雕刻,混合着其他一些贺礼置放在杂棚里,充作丢弃不要。他知道有人会把它们捡走,也这么等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他越来越出色,日日忙碌;而哥哥则越来越不起眼,只是埋头画画。两人碰面、说话的时候越来越少,自然也越来越远。
十四岁那年,他从父亲处议完事出来,路经湖边,看到哥哥的笔和画纸放在岸上,人则蹲在浅滩处,一只手挽着衣摆,另一只手则轻轻摆弄荷叶。
他不由停住了。
哥哥把荷叶姿态扶好,转身要拿纸笔,一抬眼看见了他,有点惊讶,嘴唇微微开启,似乎要对他说话,却又止住了……一双眼睛望着他,充满盼望,却没有勇气开口。
这样的眼神让他的心猛地一跳。
他也没开口,如往常一样,冷淡地从旁边走开了。
也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