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蹩脚的情意,只瞒过了阿情。
他其实知道,自己分身乏术、处处破绽,就快瞒不住了。
可在这世上,就只有阮情从未起疑,还赤诚地爱他,以为两个人就是一整个天地,纵然是假的……能多瞒一日也好。
赵王爷此时伤重,不能久行,幸亏阮情并未走远,乖乖坐在两人互诉衷情的花树下,身形都隐在暗处。
赵杀从背后轻声喊了他一句:“阿情,我……”
于这刹那间,他突然猜到阮情要说什么话。
而阮情果然开口,惶惶然地问:“王爷只喜欢我?”
赵杀浑身发颤,木愣愣地看着露在花影外的一角红衣。
满眼的红,是他颠倒混乱无凭无据的梦,是殷红花下唱旖旎小曲的人。
阮情似乎笑了,颤声笑着问他:“那么……是最喜欢我?”
赵王爷猛地回过神来,脱口而出:“是,我最喜欢你。”
这话当然是假的,只是赵杀仍记得那夜噩梦醒转、寒风穿胸之痛。
他仍记得前世纠葛中,自己似乎极后悔,没有说这样一句话。
哪怕今时今日,赵杀早已猜到,自己当初那二十斤的情爱,是工工整整地匀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