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怒气退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好像揣着一个任何人都不能告诉的秘密。这私密就要撑爆了他的胸腔。
课间,易腾独自趴在桌子上,觉得做什么,和任何人说话都是白费。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他肩头轻拍两下。他抬起头来,原来是柳如归。柳如归见他醒了,便递过来一个装着两本参考书的塑料袋,还有一管涂手伤的药膏,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易腾呆坐着。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竟然要和曾经讨厌的人共享一个秘密,还要被这个人的假慈悲将他的自尊踩地稀烂。
易腾站起身,就手把桌子上所有的书本全部扔到窗外,在同学们诧异的眼光里奔出教室,翻过侧门离开了学校。
回到家时,母亲少有的在里屋休息。他本想拿些零用钱出门,却听到从里屋传来压抑的哭泣声。也许母亲察觉到了什么,也许她只是无法忍受日复一日的家庭生活,当时的易腾并不清楚。他父母的关系也许很久之前就变味了,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