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容贞负手无畏冷笑,「连刺杀一事都能造假,何况几件死物!」
一国之君终于怒了,重重拍桉道:「郑卿家,不要以为朕重用你就能够口无遮拦胡乱指责,朕遇刺受伤岂能有假,朕背上的伤口时至今日都还未能痊愈!」
郑容贞摇头,然后昂首大笑:「皇上啊皇上,用一场苦肉戏换取一个世族上千人的性命,值得很啊!」
「郑容贞!」皇帝从御座之上勐然站起,眯起的双眼满是肃杀之气,「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言乱语,污蔑朝廷命官是死罪,污蔑一国之君更是罪不可赦!」
笑声戛然而止,郑容贞冷冷地说道:「没错,我是没有证据,但是皇上!你就不觉得良心难安吗?面对原本想用性命保全你,知道你受伤一直愧疚难眠的平安,你就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皇帝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直视郑容贞的目光如炬,他重重地道:「朕问心无愧!」
郑容贞望了他一阵,摇头退后一步,再一步,声音倍感疲惫:「皇上,朝廷真的不适合我这个平凡人,我累了,我不干了……就让我继续沉迷酒气之中,得过且过吧。」
郑容贞转身走了,远远都还能听他一路上反复朗念的词:「钟鼓鐉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皇帝在座上对着烛火锁眉冥思,一人在他耳边低语:「万岁,要不要把他--」
片刻之后,皇帝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