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贺若玘一僵,迅速换上了白玉烟常常见到的宠溺之色:“烟儿看错了,我只是对这禹山的气息不太喜欢,所以才有些浮躁。”
“那要不我们歇会儿再走?”
白玉烟四处看看:“既然有传送阵法在,我想也不用这么着急。这才过去两天,我们肯定能在五天之内赶到地底的。”
“不用,”贺若玘浅笑着安抚她:“我进入禹山,就是为了助你通过关卡,为了保证不被监察禹山情况的天福城主府之人发现端倪,还是越快越好。”
“那好吧。”白玉烟也没再坚持。
两人又加快了速度,很快到达了那块白色的石碑处。
“这就是白色的石碑...”
白玉烟仰着头,这块石碑很大,高高的伫立在一片藤蔓遍布的绿林中,后方有一块同样材质的平台,比石碑还大些。石碑碑身上缠绕着一些细小的藤蔓,看起来略为沧桑,应该很有些年头了。
“阿玘,要不要再确认一下危险?”白玉烟叫住准备往前走的贺若玘。
贺若玘微微愣神,随后将白玉烟按在原地:“你先在此处不要动,我去看看。”
“欸,阿玘,”白玉烟叫住她:“还是我去吧,万一阿玘有危险呢?”
贺若玘的脸上闪过一丝暖意:“不用担心,我绝对不会有危险。我怎么舍得烟儿受伤?若有陷阱,还是我去比较比较好。”
白玉烟虽然不太同意,但也没有再反对,只能听她的。
就见她飘忽如鬼魅似的去到那石碑处,空气中有略微的震动,没有其他动静,似乎一切平安。
贺若玘警惕的四周看看,伸出冰白的手指,搭上那些藤蔓,将之一根一根的从石碑上拔了下来,露出完整的石碑。
藤蔓被取下后,就像活物一样,自觉的将那些被贺若玘从石碑上取下来的、垂在半空中的枝条收了回去,一瞬间,石碑因为就清爽了许多,白玉烟看得很是稀奇。
随后就见贺若玘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冰刀横在手腕上,往下狠狠一压,在往身前一剌,大股大股的血液就从手腕上ji-an了出来,如柱的血液滴落在石碑上,将上面的花纹一条条染红了。
白玉烟见此,脸色变得苍白,指甲掐入手心:“阿玘,你在做什么?快住手!”
贺若玘非但没有住手,反而还狠狠地捏了捏伤口,好让更多的血液流到那石碑上:“烟儿别怕,不过是一些血液,很快我就能恢复。这是开启阵法的唯一办法,只要阵法打开,你就能传送去地底了。”
“我不要,”白玉烟急了,冷汗直冒:“你快收手,我不要这种伤害你达成的鬼捷径!你不要放血了,这个阵法,我不会用的!”
“不,烟儿,若是这样,那我的血岂不是白流了?”
贺若玘因为放血过多,唇色发白,见那花纹上的血液已经将整幅的花纹都填满了,才收回了手,对那狰狞的伤口一抹,伤口消失无踪。
“你看,”贺若玘对白玉烟晃了晃划伤的手臂,如今已经完好如初,若不是贺若玘的脸色有些泛白,好像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不就好了吗?”
白玉烟面色尽是心疼。
贺若玘张嘴正要说一些安慰她的话,那座吸足了鲜血的石碑却开始动了起来。
随着连绵不断地轰响,石碑竟然逐渐向后倒了下去,“嘎吱”,石碑严丝合缝的嵌入后面平台上不知何时凹陷下去的坑中,吸取的血液倒流出来,灌入平台上的花纹之中。
所有的花纹都填满鲜血之后,一团血气生成,氤氲之间,那座镶嵌着石碑的平台竟然化为了一个巨大的虚空漩涡,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吸引着人踏入。
“烟儿过来,”贺若玘见阵法已成,让白玉烟上前:“只要跳进这个漩涡中,你就可以直达地底了。”
然而,白玉烟却是不断摇头:“不,我不过来,这是用你的血开启的阵法,我说过了,绝对不会用的。”
“烟儿!”贺若玘有些焦急:“别使小性子,乖,快过来。”
白玉烟很是抗拒:“不要,阿玘你这么不爱惜自己,我生气了,我要另找出路。”
说罢,白玉烟转身就要离开。
“烟儿!”贺若玘急了,严厉的叫住了她:“难道你想让我的血白费吗?我维持不了这个阵法多久。”
白玉烟被她的声音叫停,但还是倔强的不肯过去。
贺若玘再接再厉,又添了一把火:“我知道你是怪我不爱惜自己,舍不得我用鲜血将阵法打开,但事已至此,烟儿也别想太多了,还是快快进去阵法才是。”
“难道烟儿希望我再放一次血,再割一次手腕吗?”
“好啊,你割吧。”
一个轻描淡写的声音,让一脸恳切的贺若玘都愣住了,她看着转过身来,没了心疼之色,一脸“天真无邪”的白玉烟,一时有些转不过弯。
“你,你说什么?”
白玉烟的手指头卷了卷垂落两肩的鬓发,“我说,你不是喜欢放血吗?继续放啊,我在这儿看着呢。”
“烟儿,你——”
“烟儿,烟儿的,你倒是叫得很熟。”
白玉烟放开头发,一手食指尖燃起一抹俏皮活泼的灵焰,“我不想和‘阿玘’动手,我怎么能伤害‘阿玘’呢?你虽然只是顶着阿玘的样子,我也下不去手。看在阿玘的份上,我还能放过你。”
“可你竟然用着她的模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