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嚣张,还是个满嘴跑火车散漫无耻的男人。
“小鬼,快点站起来去帮我泡杯加满糖的黑咖啡,不然就剖开你的血管,吸你的血哟!”莱纳特躺在沙发上打滚,顺带着配合台词做出张牙舞爪的动作,刚练就的新技能死鱼眼配上利爪的造型可谓经典…
云雀都不忍直视下去,这男人是白痴吗?!
正当两双眸子对望到深情处的时候,第三者闯了进来,“委员长!发生什么事了?!”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久久没了动静。
在沙发上躺的舒服的莱纳特看了少年好几眼,发现他又开始躺在地上装死人,这才慢吞吞的把头转去门的方向,好像受重伤的人是他一样,转个头脖子就会断掉。
接着入眼的是一个…戳笑点的人…至少毫不留情的戳中了莱纳特科斯塔的笑点。
因为某人只看了一眼,就整个人笑的在沙发上蜷作一团,但却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也戳中了别人的笑点,他那长腿长手缩起来的样子,就像一只变异了的巨型波斯猫,让躺在地上的人和站在门口的人想笑不能笑的嘴角抽搐…
这简直和“你站在桥上看风景,而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如出一辙。
“委员长!你怎么了?没事吧?!”莱纳特笑个没完的空档,门口的人终于大脑重新运作了起来,噔噔噔的跑到少年身旁嘘寒问暖,并试图将少年从地上扶起。
“你…是怎么办到的…头…发…”而明明笑的喘不过气的人还非要说话,带着浓浓的外国腔的日语又让人产生听觉障碍了。
草壁疑惑的转头看着他,他是在跟自己讲话吗?从第一眼就想问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国男人是谁?从哪里来?有什么目的?委员长是他打成这样的吗?一连串的问题汇聚在那张略显沧桑的脸上,使其有愈加沧桑的趋势。
好不容易克制一点的莱纳特又笑惨了。
在人前笑成这样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更何况是在当事人面前,莱纳特这回收敛的快了许多,显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往常的他再不注重礼节也不至于丧失基本的礼仪,对素未谋面暂无主观评价的人更是礼貌很多,可是今天却失礼成这样,实在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老毛病又犯了啊。
沙发上的人手臂搭在眼帘上,一边平静一边想着,拿下手的时候,身前已经耸立了两座雕塑。就算是近距离观赏那个刚刚让他笑的无法抑制的发型,莱纳特也不再有任何夸张的表情,微笑着回看两人。
如若不是白皙的脸颊上尚存狂笑后的红晕,和亲眼所见,云雀和草壁都会觉得眼前这个优雅淡然的男人和之前的完全是两个人。
他其实是个间歇性神经病患者吧?!
“抱歉啊,这位先生,我只是想向你请教一下发型的问题,并不是嘲笑你请不要介意。”对于草壁,莱纳特确实有些愧疚了,至少他终于不是躺着,而是坐端正了。
别人不知道,莱纳特自己却是很明白的,这种时候,随随便便的一件事都能够戳中他的情绪点。就像打架时的毫不留情,对云雀的肆意挑衅,幼稚在沙发上各种卖萌买蠢,随便对别人的外貌大笑…这些都是老毛病了,以烦躁为病原体延伸出的百变情绪症状…
草壁的嘴角再次抽搐,嘴里的小草抖了好几下才险险的站稳。如果眼前的陌生人不说以上那句话,他还能勉强把他当作神经病,说了之后,他就想在神经病前加一个形容词,没礼貌的神经病!
这种事怎么可能不介意啊!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对别人的头发品头论足的啊!还好意思说刚刚笑成人来疯的模样不是嘲笑吗?!(神经病没有几个是有礼貌的草壁…)
“你到底是谁?”少年好像很不爽被人搀扶这件事,但是暗自挣扎了好久也没办法自己站稳之后只能暂时妥协的把一部分重量交给旁边的人,然后就把不爽的情绪发泄到了莱纳特身上,问话恶狠狠的好像真的会扑上来咬人。
“刚刚跟你说的时候不认真听,现在又要问一遍,小孩子这么任性可不好。”莱纳特突然站起来,凑近狼狈不堪的少年。因为身高的差异,他的笑容刚好停留在少年鼻翼前三厘米处,勾着绅士优雅的弧度,和他的话一样轻柔。
“我没有在问你的名字。”纵使这样,少年说话间的气势也没有减弱丝毫。那样佝偻的站着的他,那个比眼前男人矮了半个头的他,依旧散发着不输人的傲气。
莱纳特微愣,这股傲然,真是相当熟悉啊。
接着,他在两人不明所以的眼神下,生掰硬扯的从草壁手里拽过了少年,攥在自己手里,而后不给少年反抗的机会就一手按压在了他原先坐着的位置上。
整个过程结束之后,他无视一个愤怒一个震惊的眼神,一屁股坐在茶几上,与少年面对面。
“我要和你的小主人畅谈一番,麻烦给我泡一杯加满糖的黑咖啡好吗?当然,你家小主人也口渴的话可以两杯。”不管是举动还是口气,都好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随便,云雀相当不爽的剜了他一眼,但也只能剜一眼而已。
然而,短暂的沉默后,少年还是转头撇下了这么一句话“一杯清茶。”
他确实对这个男人的来历有些兴趣,还有他口中所谓的爸爸,他倒要听听他能编出一个多么生动的故事,给他冠上一个不存在的爸爸。
虽然对这个命令感到不可思议,但是草壁依旧什么都没说,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