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无垠的虚空中,没有日月星辰,没有光,只有三个人。
一位白衣老者,面黄肌瘦,眼窝深陷,两手如鸡爪般枯干,身体瘦弱的不足以撑起白袍。
一位黑袍青年,长发披散到脚下,脸色苍白无血,但眼若皓月,唇若涂丹,极为俊美、妖异。
一位黑白两色袍服的中年人,袍服一侧黑一侧白,头发也是一侧黑一侧白,黑与白不停交替、变化,极为怪异。
此时,白衣老者与黑袍青年正在交手,两个身影闪闪烁烁,在方圆亿万里内出现与消失,你一拳我一掌,你一脚我一腿。
黑袍青年出手很让人无语,慢吞吞,招式丑陋,跟七十二路王八拳似的,还不如两人的身法有看头儿。
白衣老者极为强大,一招一式间异象重重,光耀虚空亿万里,声震寰宇千百重,虚空被打出数不清的空间裂缝。
但,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黑袍青年占尽优势,不论白衣老者手段多么高超,声势多么惊人,都对他无效,而他只要打出朴实无华的一拳一掌,白衣老者便如临大敌,尽全力躲闪、迎击。
与此同时,黑白两色袍服的中年人正背对着两人,双手虚握,似乎握着某个东西,缓缓地,一寸寸的拉近。
白袍老者无数强大招式打到他所在的方位,在距离他仅仅一丈范围便消失无踪,影响不到他丝毫,似乎这里有无形的防护。
黑衣青年,黑白袍中年人,两人犹如大海中的礁石般,任由白袍老者再怎么努力,无法撼动他们丝毫。
黑袍青年手上不停,道:“老头子,有意思吗?你非要整死我不可?”
声音带着些磁性,极为好听,似乎有着强大的魔力。
白袍老者一边呼哧呼哧大喘气,一边道:“不错,非得整死你!”
声音苍老、沙哑,似乎这段时间的交手让他消耗很大。
说着话,他打出无数空间裂缝,如飞刀般向黑袍青年杀过去。
黑袍青年皱眉,右手一挥,空间裂缝消失无踪,轻松的如同赶苍蝇般,没好气地道:“没说你,我说那个老不死的!”
黑白袍中年人没有回头,专注的做着手中的事,“你知道,你死了对大家都有好处,于你自己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黑袍青年双目中闪过一丝戾气,整个人气质大变,显得暴戾、狂躁,但仅仅一瞬间,戾气消散,他恢复正常,不再言语,专注的与白袍老者交手。
白袍老者压力顿时变大,渐渐不支。
突然间,黑袍青年一掌推出,白袍老者面色凝重,身体微蹲,双掌迎上,七彩神芒闪动,风雷滚滚,亿万里光芒惊人,迎上黑袍青年的一掌,对方没事,他却翻滚着被推出不知多少里。
下一刻,黑袍青年消失,来到黑白袍中年人身边,能够防御白袍老者强大攻击的一丈防护,无法阻止他分毫。
白袍老者立即强忍着吐血的冲动,身体闪烁到他身边,但已经来不及了。
黑袍青年轻轻地,拍击黑白袍中年人肩膀,后者身体一震,双手颤动一下。
白袍老者面若死灰,蹲下身子抱着头,喃喃地道:“完犊子了,完犊子了!”
黑袍青年哈哈大笑,双手连拍,蹦蹦跳跳,就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黑白袍中年人没有放弃,依旧专注于手中的事,黑袍青年似乎知道对方不论做什么,结果都已经注定,并没有再打扰他。
良久,黑白袍中年人终于完成了手中的事,他擦了把额头的汗,看着黑袍青年,眼中没有丝毫恨意,很平静的注视着他,“胡闹!”
黑袍青年笑道:“你都想整死我了,我不捣乱才怪呢!”
黑白袍中年人摇摇头,长叹一声,道:“你死了对大家都好,对你自己来说,也有好处!”
黑袍青年嘿嘿一笑,道:“我知道啊,可我就是不想死!我这么损人不利己,你是不是特想杀了我?你有这个能力,动手吧!”
黑白袍中年人摇摇头,目光复杂的看着他,良久,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长叹。
黑袍青年嘿嘿一笑,拍拍白袍老者的肩膀,道:“老头儿,别伤心,过几年不是还有下次呢吗?”
白袍老者哭丧着脸看看他,摇摇头,没好气地道:“你说得轻松!”
……
元氏,世间最强大势力之一,占据中州境内灵气最为丰沛的三分之一土地。元氏族地核心名为元山,说是山,其实是山脉,延绵十万大山虎踞中州最中央处的庞大灵脉之上。
元山核心处,有三座巨峰,大元峰、中元峰、小元峰,三座山峰如剑般直指苍穹,常年有浓郁的五彩祥云缭绕、徘徊其间久久不散。
此三峰自久远之前便没有丝毫动静,但无人敢于打扰,只因元氏三位老祖常年在此闭关。
然而,元氏最核心处,却不是这三座山峰,三座山峰中央,有一座凉亭。
凉亭五角,名为六灵亭,坐落在一根闪动五色神芒的五角通天神柱上,亭内顶挂一钟,底置一盘,钟曰天道,盘曰度天。
这一日,天道钟发出嗡鸣,度天盘发出震动。
大、中、小元峰猛然间一震,盘踞在三座山峰上的云彩骤然间剧烈翻腾,短短瞬间之后,云彩恢复平静,却有一股肉眼看不见的冲击波席卷而出,覆盖整个元氏族地。
鸟儿静止在空中,依旧保持着振翅的动作,翅膀上飘落的羽毛,却依旧在随风飘落;马车静止在大路上,车夫不动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