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赫连坤怒斥着那名侍卫,将他手中的信件伸手甩在了地上。
赫连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这个赫连坤实在是太逗了,她勾结南山匪就是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她罪大恶极。
柳姨娘和赫连茜与南山匪勾结,就是冤枉的。
现如今轮到他自己了,便又是人家侍卫一派胡言了?!
赫连箐嘲讽的笑着:“原来不仅仅是箐儿自己与南山匪勾结,瞧瞧,这一大家子,除了母亲外,其余的人都与南山匪勾结了,包括父亲,呵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连坤就算是再糊涂,如今也觉察出事情的不对劲。
他恶狠狠的瞪视着玉氏,玉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搞得头晕目眩,如今又迎接着赫连坤的愤怒之眸,更是心中犹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叫人只安排了信件在赫连箐的房中,怎么这回儿搜查,府中除了她之外,其余的人房中都或多或少有与南山匪之间的信件往来?
如果说她栽赃赫连箐自己,那人证物证俱在,赫连箐肯定是跑不了的,众人一定觉得是赫连箐有问题。
但是现如今全府上下,都有了问题,唯独她自己没有问题,这反倒说明是她的问题了。
“夫人,为何单单你的房中没有搜查出东西?”
柳姨娘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向玉氏,玉氏恨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视着她道:“本夫人怎么会知道!”
“就是啊,姨娘,咱们房中都有与匪寇私通的物件,说明咱们全府上下除了母亲外,咱们都是南山匪,这点你还看不出来?!”
赫连箐笑着,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旁边同样愤怒到极致的赫连坤:“父亲,现在总算知道女儿是冤枉的了吧,这与南山匪勾结的书信不仅女儿房中有,这全府上下除了母亲房中没有,剩下的难道都是与南山匪勾结的?”
赫连坤回过神来,怒斥着道:“玉玥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冤枉啊,妾身并不知情!”
“哦?母亲,你不知情?这苜蓿僧人是母亲请来的吧,苜蓿僧人难道刚才没有算出来除了东南方向有污秽的物件外,别的地方还有?为何除了我碧棠小筑外,还有这么多地方有这种东西?苜蓿僧人,您算的不太准啊!”
苜蓿僧人摸着自己手中的佛珠,一脸沉静:“女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府中确实是有污秽的东西,而且女施主却为佛家中人,与佛有缘啊!”
“哦!不打诳语啊,大师,不知道你可否听说,近日来盛京城内总有一些欺世盗名之徒扮作得道高僧,四处招摇撞骗的事情呢!”
赫连箐这话一说,全场皆惊。
玉氏首先跳了叫,冲着赫连箐道:“箐儿,你不可对大师无礼!大师可是普陀寺的得道高僧,是你可以这般肆意诋毁的吗?!老爷,这勾结南山匪之事怕是有心人栽赃设计的,故意陷害于妾身!但是这大师说的话老爷你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大师说了三小姐是天煞孤星,这事情若是不处理,难保日后不会因为她而祸及满门!”
赫连坤纵然心中对玉氏不满,但是他为了将军府的前途和未来,也相信着赫连箐被苜蓿僧人所算是天煞孤星的命格,立刻皱眉道:“箐儿,看来这勾结南山匪一事确实是为父错怪你了,这一定是有心之人暗中设计,想要一举扫清将军府,这幕后之人心思歹毒,为父一定会好好彻查,但大师说的也有道理,你这命格是不适合嫁入皇家,明日为父便会亲自去向皇上请罪……”
赫连箐点点头,心中冷笑,这回查出府中全部都是与南山匪有关的信件和证据,关系到赫连坤本人,赫连坤这才松口,说这是一场误会是被设计了,呵呵,只她一个人的时候,便斩钉截铁的说她就是那个勾结私通叛国之人,这个大将军做的可真是好啊。
如今陷害通敌叛国的罪名不能成立,又听了玉氏的挑唆,将话题引到了苜蓿僧人这边,看来玉氏是做好了两手准备的,准备今日无论如何都想要置他于死地。
“可是女儿已经许配给了璟王殿下,父亲单听了苜蓿僧人的话,就让女儿跟着他一道出家,这不太好吧,而且这苜蓿僧人到底是真是假,也……”
“自古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璟王自然是要听从圣皇的旨意,这点你不用操心,而且你不得对大师无礼,不能因为大师说你是天煞孤星,你就这般质疑大师的身份,大师是普陀寺的得道高僧,不得辱没大师。”
赫连坤严厉的斥责赫连箐,赫连箐看着赫连坤,笑容淡淡,却带着蚀骨的冷寒。
“苜蓿大师,刚才是我对你无礼了,还望大师海涵不要同小女子一般见识!”
苜蓿僧人听到赫连箐这样谦虚的道歉,语气傲然,不可一世。
赫连箐冷笑,等会便让你现出原形。
“既然是得道高僧,那说的话必然是真实的!”赫连箐对赫连坤点头,对赫连坤说:“而且这苜蓿真人是母亲找来的,自然是信得过的。”
“那是自然!”玉氏神情冷然的说道。
赫连箐道:“那女儿便放心了!”
……
赫连箐说完,便从门外传出了吵吵嚷嚷的声音,管事急急火火的冲到正厅,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