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是柳姨娘那个贱人,她绝对不可能会坑自己的亲女儿。
那到底是谁?
难不成是赫连箐那个小贱人?!
玉氏一时间想不出这件事情到底该如何落幕,也不知道如今外面的传言如何,她哪里有脸见赫连坤哪里有脸出府?
她恨极了,只想将赫连茜那个贱丫头碎尸万段方才解自己心头之恨。
别的不说,虽然她知道此事不是赫连茜所为,但是如果不是赫连茜冒然来告诉她柔儿死去的消息,令她损了心智疯了般跑出去,哪里会有之后这些事?
所以再找不到幕后暗害自己人的情况下,玉氏此事心中唯一怨怼的人便是赫连茜!
她还没有命人去拿赫连茜前来流锦阁,偏巧这时候柳姨娘自动撞上了门。
柳姨娘从昨晚接到赫连茜后,知道事情始末之后便一直惶惶不安。
她心里自然是痛恨着玉氏,玉氏平日里作为将军府当家主母,柳姨娘没少遭她白眼,现如今赫连柔这个嫡女死了,大夫人就少了主心骨,虽然有大少爷在,但是大少爷常年在边关,远水救不了近火。
她原本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多宽宽将军的心,将军定然会多与她们这一房走动,到时候玉氏便彻底受到冷落。
玉氏逛小倌被将军捉奸在床,这事情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千载难逢的翻身机会。
可是这件事情牵扯到赫连茜,她便惴惴不安了。
赫连茜虽然是庶女,可是她所生,况且她马上就要嫁入康永候府,日后她这位姨娘想要在将军府内过的风生水起,赶超大夫人玉氏,还需要这个女儿的助力。
可是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康永候府那边自然是瞒不住的,还未出阁的女子公然去逛小倌楼,这名声算是全毁了。
她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着马上就要一步登天,临门一脚却出了偏差,康永候府若是怪罪下来,将军现在自顾不暇,哪里会管赫连茜的事儿?
玉氏虽然受到了将军冷落,但是还是将军府主母,后宅之事全凭她做主。
况且玉氏的娘家是玉尚书,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老人,得到皇上的看重,连赫连将军平日都要敬他三分。
她如今唯有前来玉氏这里跪求请罪,另一方面还想探测一下玉氏是个什么意思。
按理说赫连茜是为了追着出去保护玉氏所以一同受了牵连,算的上是玉氏的恩人也不为过了,玉氏如果感恩的话,那么在康永候府那边还会替她们多多美言,她身后有尚书府在,康永候府也要给三分薄面。
柳姨娘抱着这样的想法来求见玉氏。
“夫人,柳姨娘在门外求见!”
苏嬷嬷在床侧轻声喊着玉氏,玉氏本来心里就对柳姨娘与她生下的贱种赫连茜恨之入骨,如今听到柳姨娘前来,自然便会认为柳姨娘是来存心看她笑话的。
“好啊,我这样都是谁害的?还不是她那个下贱的女儿害的我,现如今得知我落了难了,就上赶着来嘲讽我了,想要来看我笑话是吧,好,很好,叫她给我滚进来,我倒是要看看她想要说什么!去!”
玉氏眼中盛满了怒火,一把掀开了幔帐,坐直了身子。
“夫人,听说夫人病了,我那里有一支上好的人参给夫人送来炖汤喝,这人参还是在康永候府的时候老侯爷赏赐给我的,我一直没舍得用!”
柳姨娘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心直口快,才一见面话中立刻便带出来康永候府的字样,希望玉氏听了之后能够明白。
但是玉氏此时心中怒火冲天,听到她提及康永候府,便以为她是在用康永候府来压她,她刚死了女儿,又被赫连茜这个丫头引的遭了大难了,如今还要听一个姨娘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嘲讽?
玉氏那里忍得下这口气,目光冷漠,笑容讥讽,冷笑着说道:“我知道老侯爷疼你,哟,瞧瞧,连这么好的山参都赏赐给你了,若不是疼你,也不会送你来给我们家将军当小妾了,你说是吧!”
柳姨娘没想到玉氏会提及此事,眸底蒙上了一层水雾,显然有些急的要哭出来似得:“夫人,我……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是真心为夫人身体着想啊,夫人……”
“哼,你这个下贱的婊子,和你那个小贱人女儿一个德行,怎么了,看到本夫人现在落魄了,就想着要上赶着来踩一脚?!你今日左一句康永候府又一句康永候府,你是从康永候府内出来的又怎么样?是老侯爷心疼过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屈居我之下,只要有本夫人在,你就永远是个妾,在将军府内本夫人说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永远爬不起来!”
玉氏怒斥着她道。
柳姨娘一惊,立刻跪倒在地上,连忙摇头道:“夫人,你误会妾身了,妾身真不是要嘲讽的意思,妾身只不过是……”
“是什么?不是来嘲讽我,你这一大早跑来做什么?你别以为你平日里勾搭老爷本夫人就不知道了,你那些邪魅下作的手段能瞒得住我吗?本夫人心善,一忍再忍,你就当我是个好欺负的不成,你想要取而代之,你做梦去吧,贱人!”
玉氏咄咄逼人,美眸瞪圆,吓得柳姨娘哭出了声:“夫人,妾身来是为了茜儿的……”
“闭嘴闭嘴!还敢在本夫人面前提起那个小贱人,赫连茜安的什么心?若是没有她,本夫人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这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那个小贱人的错!”
柳姨娘慌了神,原本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