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钧:“……你经历过类似呼吸困难,休克之类的症状吗?”
齐灵点点头。
戚钧:“这就是磁场被扰乱的结果,它给予你身体强大的压力,压迫内脏,特别是蕴藏异型力量本源的心脏,所以你才会有心脏骤停的现象。”
齐灵:“所以他们去哪儿了?”
戚钧:“被空间的扭曲吸引到了另一个空间,也就是所谓的平行空间,相互之间没有交叉。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齐灵:“我也会?”
戚钧:“按常理来说是的,不过我们正在寻找解决办法。”
齐灵问:“他们还能回来吗?”
戚钧:“准确来说,我们连他们在哪儿都不知道。而且,最近的异型是两百多年以前,人类活不了这么久吧?当然如果异型的能力能让他们延长寿命就另当别论了。”
也就是说,那些异型的消失并不是他们死了,而是到另一个时空去了?齐灵心想,如果自己躲不过这一天,那么至少自己还活着,安澜不会因为终身标记的联结而丧命。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可能。
戚钧:“我分析了你的异型化程度,根据你腹部上的异型纹颜色来看,和百分之百的黑色作比较的话,你的颜色仅仅只有百分之三十六。而其他六个异型的颜色最少也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
齐灵眉头一皱,几个月前在地球的时候,他自己测出来还只有百分之三十二呢。
看到齐灵皱眉,戚钧缓缓一笑:“放心吧,齐灵先生,你现在是已知的唯一一个活着的异型,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你的。”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点,齐灵也不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下午实验照样进行,齐灵被捆上的之时候,歪着头望着戚钧:“戚组长,你下次在电我之前,可以吱一声吗?”
戚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电击效率不高,我会考虑采用别的方法。”
齐灵:“我不管你要对我干什么,提前告诉我。”
戚钧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齐先生真是一个守信用的人。”
齐灵沉沉一笑:“那当然,如果到时候谁反悔的话我就有理由采用非常手段了。”
戚钧盯着齐灵看,最后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以下这几种方法最有可能把你强制拖入异型化,疼痛、心里情绪的巨大波动、空间内磁场的不稳定,还有□□。”
齐灵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往异型化的经验,确实很多时候都是在自己情绪波动很大的时候发生的,安澜在身边的时候,他的异型化频率也提高了。
戚钧:“我们就从疼痛开始。”
戚钧说完,不给齐灵任何拒绝的时间,齐灵右肩下的实验台忽地就打开了一个小洞,一根厘米粗细的钢针从里面刺了出来,直接刺穿了齐灵的右肩,带着一串血迹,从正上方刺了出来。
那根金属针上不知道被加了什么东西,被刺穿的痛感直达神经,痛觉好像被无限放大了,通过伤口抵达齐灵的四肢。齐灵的身体因疼痛而颤抖,他紧咬着牙,拳头的骨节发白,即使如此,疼痛让他忍不住从牙齿中溢出剧烈的喘息。那股难以忍受的痛感让他脑袋发晕,扭曲而混乱的感觉让他视觉陷入一阵黑暗。
戚钧仔细观察着齐灵的反应,一旁的实验员忽然道:“组长,心率快速升高,出现异化前兆。”
戚钧缓缓一笑,按下手边一个按钮,同样的金属针从齐灵的左肩“嚓”一下穿了出来。
“……啊——!!!”
一旁的电子实验器材上开始出现雪花,戚钧注意到了,眼里抹上了几分激动。果然他想得没错,异化带来的能量波动会扰乱磁场,导致机器一定程度失灵,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在开庭那天所有操纵通道大门的仪器都失灵了。
绑着齐灵的皮带发出可怖的拉扯声,有人露出了惊惶的神情,戚钧沉声道:“请你再坚持一下。”
最后,齐灵的眼中一下迸发出一道深紫色的光点,那些光点像雨点一样散落在瞳孔里,附着在了逐渐蔓延的那些絮状的血丝上。
异型的气息即使隔着隔离罩,还是让在场的众人心脏一紧,有人甚至觉得胃里翻腾,直想吐。
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打开了,小松晴子抱着文件站在外面:“戚组长,他们让我……”她眼睛一睁,看着隔离罩里痛苦万分的齐灵,呆呆地,文件全都掉在了地上。
小松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再说,戚钧一直看她不太顺眼,皱眉喝道:“捡起来,快走。”
小松呆呆地望着齐灵,拳头一握,颤抖道:“快住手……住手……!”
戚钧冷冷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给我滚。”
小松被两个警卫推着出了实验室,门关上的一刻,小松仿佛看到脸色苍白的齐灵对她用口型示意道:我没事。
实验结束后,齐灵被送回了房间,肩上的伤口他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来愈合,却还是留下了仿佛新生皮肤一样的疤痕。
小松虽然知道组织的手段很残忍,可她今天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她又惊又气,可事实上,她除了能帮齐灵上药,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小松两眼通红:“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