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代战笑得猖狂:“什么相府千金,可笑,乞丐婆,这凤床你睡得舒服吗?若嫌太软搁着骨头的话,让我的手下帮你松松骨吧!”说完便继续哈哈大笑,几名黑衣男子拎起荆钗女子让她站直,便开始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抽得她团团转,林意看得真切,那鞭子根本没打到荆钗女子的一角衣裙,但荆钗女子却像陀螺一样原地打转,淡色的衣裙飞扬起来,形成一个美丽的弧度,虽然快速旋转着,但观众依然能清晰地捕捉到荆钗女子脸上痛苦的表情,若单从艺术表演的角度看,着荆钗女子演得太棒了,台下的观众爆发出阵阵叫好声并不停地拍掌,表示对荆钗女子精湛的演技和旋转技术的赞赏。
“砰”,一张椅子凌空飞起,越过一排排老人的头顶,重重地砸在老人们的桌前,顿时桌面上的水杯果盘落了一地,老人们尖叫着相互搀扶着跑开,薛定谔像头发疯的豹子一样横冲直撞,掀翻在他脚边的所有桌椅,破坏着他所能触及到的所有东西,他一边往前冲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喊:“放狗屁,贱人,放开我娘。”芳菲在后头双手用力,紧紧地抓住薛定谔的左手臂,她足足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尖跟摩擦着青石板地面,发出及其刺耳难听的声音,地面亦被高跟鞋尖划出两道红痕,芳菲大喊:“薛定谔,你冷静点,这很明显是个陷阱,外聘的你快帮我拉住薛定谔。”林意闻言立马跑过去,扯住薛定谔的右手臂,但这并没有对薛定谔的前进构成一点点的阻碍,像斗红了眼的公牛一样的薛定谔依然以一拖二的猛劲姿势前进着。
这时,台上的场景瞬间变化了,一片茂盛的小树林中,薛平贵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走着,王宝钏提着裙子在后头奋力追赶,她一边追一边喊:“平贵,不要走,不要走,我后悔了。”追上大马的王宝钏扯住骑在马上的薛平贵垂下的一截衣袖说:“平贵,此去参军攻打西凉,路途风险颇大,不知君何时能归家,我不求平贵你能从此出将入相,富贵荣华,只求今生与你长相守,白头偕老,过着平凡人家的小日子,看着我们的孩儿呱呱坠地,长大成人。平贵,你不要走,我担心你的安危远多于对未来的奢求,我认命了,我不回相府,不做大小姐,你也不用理会我爹爹的脸色,你留下吧。”薛平贵长叹一口气,举剑指着远方说:“男儿当建功立业,惠及妻儿,此去西凉,我定会为你挣回你堂堂相府千金应有的荣华富贵,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样,过着向其他人低声下气的日子,宝钏你莫要再多言,你已有身孕,速回寒窑休息吧。”说完,薛平贵便驱着马儿慢慢走起来。“不要!不要!”王宝钏泪眼婆娑依,旧扯着薛平贵的衣袖不放,薛平贵急了:“宝钏你莫任性,若你执意如此,我只好和你就此而别了。”说完,薛平贵“刷”的拔出宝剑,往另一边衣袖砍去,衣袖断后,仍紧紧抓住衣袖一角的王宝钏扑了个空,跌倒在地上,望着马儿离去的地方哭得撕心裂肺:“平贵,平贵!不要扔下我!”
台下的老人全被薛定谔吓跑了,台上的演员却像对台下的事情毫无知觉,照样唱念做打,把每一个动作做得传神到位,把故事演绎得淋漓尽致,那王宝钏的痴情凄婉,看得林意心里酸酸的。芳菲怒骂:“笨蛋,别看台上的戏,戏文里有mí_hún术,你一看就会被吸引进去了,我说你呢!外聘的。”被点到名的林意立马醒悟过来:唉?我刚才再干啥呢?
芳菲大喊:“还发什么呆,我快扯不住薛定谔了,外聘的你快敲晕他。”这时,薛定谔正疯魔般向台上大喊:“骗子!贱人!你不配我娘,你不配世间这么美好的女子,你想的是你的荣华富贵,你的西凉你的代战,你不配!不配!”他那个样子哪还有理智可言,林意捡起一老人走得匆忙而留下的木拐杖,朝薛定谔脖子后面打去,“啪”,一阵木头和肉相撞的闷响过后,薛定谔安然无事,林意再来一次,举起拐杖用尽全力敲下去,“啪啦”,拐杖断了,看这拐杖质量也不差,应该是上等实木做的,薛定谔你是啥天赋异能,奇葩构造啊!
这时,台上又换了一个场景,音乐也由之前的哀婉转为轻快明朗,穿着补丁衣服的王宝钏在山坡上挖着野菜,十八年后回来的薛平贵看见发妻,想到的不是伊人为何如此憔悴,而是她这十八年间是否有对自己不忠,于是他乔装成军爷调戏王宝钏,“哎呦,小娘子颇有几分姿色,埋没于这山野间多浪费,跟着爷,吃香又喝辣。”“走开!”王宝钏惊慌地躲避,拉扯中差点失足滚落山坡。
台下,芳菲作为拉住薛定谔的主力军,高跟鞋的鞋跟都快要被磨断了,而林意则使出了少林寺十八武器,用茶水泼脸,用板砖拍后脑勺,用折叠凳打屁屁,最后真的给薛定谔铜人般的身体和毅力给跪了,跪下来趴在地上抱住薛定谔的大腿,而大腿被绊住的薛定谔仍一腿深一腿浅的向舞台挪动着,此时,薛定谔离舞台的距离也不远了。
舞台又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