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像是应验席绍戎说的话似的,萧锦娘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抱紧了衣服更觉得冷了起来。
已是九月天了,萧锦娘在浴桶里泡了那么长时间,早就着凉了,是她心里倔强着,想看自己在这水里冻着,到底能坚持多久。在她看来,坚持的时间越久,越能减轻她心里的痛。
却不想,他闯进来冒犯她,原是不想自己冻坏。
想着想着,她拿着木梳梳头的手停在了半空。
再抬眼,一双冰冷的眸子垂落下来,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把他温热的手轻轻抚在那只泛白泛青的手上,萧锦娘心头一颤,和他墨玉般的晶亮撞在一起,竟有深深的无奈拢上鼻息。她触电般地抽回了手,梳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萧锦娘闭了眼,不想再看身后的人,却不料身后的人弯腰捡起梳子,放在他的怀里,拿起桌子上的毛巾重新给她擦起来。
没想到他那样五大三粗的一个大男人,擦起头发来竟然这么轻柔,比紫英服侍她的时候还要小心,似乎生怕弄痛她,触动她的情绪,把他赶走一般。
萧锦娘没有睁眼。
她自始至终一直在感受身后的人靠近他的温度,她希望那人在她毫不理睬的状态下走开,走的远远的,然后消失在她的世界,却不料,那只臭虫用毛巾给她擦完头发,并不满意,又启用内力给她烘干了头发。那一刻,她的发际周围如置身于寒冬腊月却被毒日头烤晒一样,甚至她周围的温度都提升不少。她暖和的同时,席绍戎竟然拿起梳子,娴熟地给她梳起头发来。
“对镜西窗下,清夜暗相思,此恨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