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教的人的问题呢。”
“虽然我很想说你说得有道理,但是屠苏很厉害啊。”他忽然想到什么,丢下搓衣板跑过来,“说真的,你们两这么像,不知道谁厉害一点哦?”
“肯定都比你厉害。”平时他不会说这话,但这会儿他被方兰生提屠苏提得有点心烦。然后在方兰生报怨前道:“再飞一遍,注意静心凝神。我看这个搓衣板也不行,换一个吧。”
“啊?”搓衣板当然没什么问题,不过是屠苏教方兰生时用的,令人看着不爽罢了。
方兰生练了半天,也没怎么休息,连连叫苦:“我看你这和眉善目的,怎么比屠苏还严厉啊。”不说还好,这一说又加飞两圈。等他下来时,几乎累得走不动了。
“算了,休息吧。”张小凡终于不再让他飞了,他也知急于求成反而不成,若是让方兰生练怕了,可就事倍功半了。
正好快到午饭时间,张小凡去厨房做了几个菜。
“好吃,也不枉费我辛辛苦苦练了半天。”方兰生狼吞虎咽。
方如沁看着他直摇头,不过张小凡做的饭菜着实好吃:“小凡你以后还是别做,万一把我们的胃口都养刁了,你走以后我们可怎么办。”
“二姐喜欢小饭做的菜,让他别走不就是了嘛。”方兰生从碗里抬起头。
“你傻啊,小凡是青云门的弟子,哪儿能一直在我们方家呢。”方如沁白他一眼。
“……”
“……”
方兰生与张小凡都不说话。
饭后,仆人将桌子收拾了,端茶上来。有人来报说张家小姐来了,说是赔礼道歉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方如沁也不好拒之门外,就让她进来了。
张小姐进来就满面笑容道:“方小姐好,我今日是专程为上次的不快道歉来的,也正好看望方公子,不知方公子好些了没。”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又没病。”方兰生道。
“小兰,不可无礼。”大户人家就当有大户人家的样子,就算不喜欢,礼道还是要的。方如沁微笑道:“多谢张小姐挂怀,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东西还是请你带回去吧。”
“方小姐客气了。对了,我能叫你一声如沁姐吗,方小姐听着生疏。”
“我觉得还是方小姐的好,张小姐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方如沁也不给面子。
“也好,我改日再来拜访。”那张小姐竟也不坚持。她有意无意瞥一眼旁边的张小凡,经过她身边时,忽然崴了一脚摔到他身上。
方如沁、方兰生看在眼里都皱了眉。
“对不起了这位公子。”她倒没别的动作,欠身施了个礼,张小凡只好道了声“没关系”。张小姐走时又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张小凡心里发毛。
因为下午教了兰生半天剑法,晚上张小凡早早地上了床,想睡个好觉。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一道笛音传入耳中。他下床、穿衣,开门,一切在浑浑噩噩中完成。等他清醒时,竟已不知身在何处。
看看周围,夜幕离的很近,繁星点点,空无人家,旁边还有个山崖,似在哪里的山上。他揉揉脑袋,还有点昏沉沉,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暗处传来声响,他立即警惕地盯着那处。
树影里走出一个人,窈窕的身段,深蓝的长裙,不若白天的衣着繁杂,看上去却更为秀美干练,没错,走出来的人正是白天刚在方家的张小姐。
“怎么会是你?”张小凡疑惑道,“是你把我引来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问怎么做到的?这样啊。”对方拿出一只短笛吹奏起来,他的脑中就开始疼痛,像有什么在里面翻搅。
“是蛊……什么时候……”他按住头,几乎站不稳。笛音停,才不疼了。
“这个不重要,你应该问我为什么将你引来。”张小姐手负在背后,轻悠悠走过来。
“是,那就请问张小姐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将我引来。”
“当然是想你了。”女子咯咯笑起来,声音如银铃清脆,“对了,别张小姐张小姐的,叫我蓝风。”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张小凡皱眉,在她靠近自己的时候警惕地退开。
“我说的可是真的,不过还有个原因。”叫蓝风的女子身形瞬移到他跟前,伸手抽出他腰间的烧火棍,在张小凡一掌打来前又快速退去。
“还给我。”张小凡伸手。
“这个东西你从哪儿来的?”蓝风不理会他,将烧火棍拿在手里一番掂量,“上次你与我交手时,我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怎么这样看,又什么都没有呢。”她想了一会将烧火棍丢给张小凡。
“出手。”她抽出剑。
“莫名其妙。”张小凡拿着烧火棍就要走。
蓝风青色的剑从他背后破空刺来:“不动手就别想走。”
张小凡回神闪开,烧火棍撞上青剑,在寂静的夜空发出清脆的响声。蓝风持剑连翻直刺,带起周围气流窜涌,张小凡堪堪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