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聃聆气得眼珠子都瞪大了,又好像很惊讶,抬手指着谢灵沁,轻颤着,“你你你你昨日打我一巴掌的事,我不会忘了。”
“嗯,最好不要忘,记着,记得好好的。”如果不是她娘生的,谢灵沁真想立马抽死他。
“好了,你要见我,如今见了,可以滚了。”谢灵沁面色清冷,开始赶人。
“你”谢聃聆气得就要上前,身后,妙俏却突然自院急步赶来,“公子,不好了,二小姐晕倒了。”
“什么?”谢聃聆俊脸一急,又恨恨的看了谢灵沁一眼,顿时转朝外奔去。
这谢灵沁,跪了一夜,也该晕了。
谢灵沁拧了拧眉,看着外面的方向。
“小姐,你再去个睡会吧,别与公子计较了。”一旁紫河见谢灵沁盯着院子外面半响不动,上前劝慰。
谢灵沁轻敛眉睫,“我才懒得理他,我在想,这个叫妙俏的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姐何意?”
“刘嬷嬷既然已将她娘之死告诉于她,那这个妙俏还能对二姨娘和谢灵玉巴心巴肺的,为什么?”
紫河到底不是一物不知的丫鬟,很快明白来,目色都不免吃惊,“小姐的意思是”
“算了,管他呢。”谢灵沁又一摆手,转身,作势就要再睡。
“可是,小姐,若真是这样,那于你,也是没好处的,以后,只怕公子更怨你了。”
“怨吧怨吧,这么没智商没头脑的人,我懒得教。”
紫河
为什么,小姐今日的心绪,好像有些烦躁。
虽然很不明显,但是,就是少了往日一些冷静。
据说,谢灵玉晕了一夜,还请了大夫来。
不过,到底是被太子惩罚,所以无人敢对此有任何置言。
只是,谢灵玉三言两语,让谢聃聆更加怨恨谢灵沁就是了。
谢灵沁对此仍不感冒。
不过,不止是紫河,她自己都觉得,心绪不稳,有些毛躁躁的感觉。
看到哪里好像都有些不顺心不顺意,若不是多年来养成的心平气和,只怕也要来一番摔锅砸碗。
这种状态一连持续了几日。
而今日,正是秋试之日。
秋试,分文试,武试,各有三甲之位,进三甲的自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而武试时,达官显贵,有地位的都会去坐席观看。
谢灵沁对此无心,倒是关注了下那位曾在街上气见的穷秀才,叫紫河多留意下,看他有没有捞到一个榜眼,探花什么的。
状元嘛
不用说了,肯定是柳云洲的。
紫河虽不明白为什么谢灵沁对一个连续落榜的穷秀才感了兴趣,不过也没多问什么。
眼下,谢灵沁支开紫河,在白玉的府邸里。
“喏喏喏,看到没,我这张脸啊,都瘦了,就是为你这事给操心的。”
“别说得自己那么伟大,好像这事儿你没好处似的。”
谢灵沁喝着茶水,神色悠然。
白玉眉毛一跳,瞪她一眼,“哼,没良心的。”
“说起来,你这几日可有去寻过聂醉儿?”谢灵沁突然关心起这事儿。
情绪的波动,让她也跟着有些八卦。
白玉闻言,面色立马就变了,“我寻那女人做什么。”
“她可是我这店背后的大东家,你以后有的是机会与接触。”
“你,谁要你管闲事,我,我”
“别你你你,我我我的,一说到聂醉儿你就能结巴,变脸色,你可知道聂醉儿和那庆王府世子有何关系?”
谢灵沁这话是问得认真的,可是白玉的面色瞬间铁青,怒声一吼。
“言!射!”
“怎么了?”
“你在往我伤口上撒盐。”
“哎。”谢灵沁无奈的摇头,面目清冷,“你连情敌都不敢面对,还想得到聂醉儿的心?”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得到聂醉儿的心。”
“那便当我没说。”谢灵沁拍了拍手起身。
若不是见白玉如此这般卖力,她一向不管闲事的人才懒得管这档子事儿。
白玉气怒的看着谢灵沁背景,然后,一屁股往地上一坐。
刚一坐,谢灵沁又走了回来,自袖中拿出一张纸递过去,“帮我弄这个。”
白玉本来想有脾气的不接,可是不知为何,又伸手过去接了。
“你这什么玩意儿?弓?弩?”白玉拿着那张纸看了半天,“好像,又都不像啊,没这么的弓,也没这么毫无杀伤力的驽。”
谢灵沁眸光一晃,敛尽一切锋芒厉寒,取而代之的是轻若无物的笑,“只要用得对,一片鸡毛也能杀死人。”
白玉一怔,偏头看她。
却见谢灵沁波澜不惊。
“你说得是有道理,这事我去办,不过,你要真喜欢这些玩意儿,倒可以去校场见识下,那里有一把特大号的弓驽,据说,是当年,将军府,将军夫人所用,自从平了蛮夷之后,便没再用了。”
谢灵沁目光一定。
对,她怎么忘了这茬。
都城里,每年武生考试的校场正中央,就放着一把特大号的弓驽,据说,而这弓驽的由来没有下落,可是她母亲当年却用这弓驽退敌无数。
还据说,这弓驽尤其重,一般人都难以搬动。
所以,这些年,不知不觉的,每年秋试的的考生多少将能摆动这弓驽当作了一种值得骄傲炫耀之事。
不过,这般多年也没人能搬动,最多就是摆动一下。
只或惜,伊人以逝,皇帝除了忌惮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