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唐牛正犹豫,杜芝华和林夫人两人就动起手来,少了凶器,林夫人丝毫不怵,攥着帕子就往对方脸上挠:“是你女儿不知廉耻,谁知道同哪个野男人勾搭有了野种,还想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
林夫人一口咬定江雨青肚子里的不是林家的种,杜芝华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窜,扬手揪起对方的头发,朝着妆容精致的脸蛋啐了口:“放你娘的狗屁,我女儿天真不知事,除了去你们林家向来大门不迈,你敢说同你们林家没关系?”
两人大言不惭的争辩不休,林夫人被揪住头发便处于劣势,一边喊疼一边伸手抓杜芝华的衣服。
唐牛怒喝了一声才让二人松开,把剪刀往地上一扔:“人家女儿怎么好端端的在你们府上滑了胎?”
杜芝华微微扬起下巴,唐牛又喝道:“你持凶伤人是要坐牢的!”
一时间大厅鸦雀无声,林夫人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她总不能说是林致丞推江雨青落水的......思来想去权当不知不言。
江老太太冷哼一声,拐杖指着门外跪着的小厮,这小厮面容干净,裤脚的水渍却格外明显,她沉声道:“官爷,是林家的小厮救了我孙女,想来他是在场的,您不如问他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
林夫人只顾着和杜芝华斗气,转身见到小厮立马变了脸色,眼珠子不安的转了又转,嗓音尖利道:“把当时的情况如实说出来,你若敢说错半个字,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小厮跪在地上直打哆嗦,哪里敢如实说?若让他胡编又怕官爷不饶他,一时间反复抬头却又拿不定主意如何开口。
江茉只朝他身上瞥了一眼,就看出此人是之前同林致丞绑架她的小厮,那日他的气焰甚是高,今日到了衙门反而成了哑巴。
她素手一指,目光落在一排刑具上,偏头道:“你若不知怎么说,不如让衙门的“好东西”教教你怎么开口。”
小厮只朝刑具上瞥了一眼,那阴森森的刑具似烫眼睛般,打了个机灵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是少爷他、他......”
“闭嘴!”林夫人厉喝出声,绝对不能让他说真话,若是如此他们林家就必得娶江雨青过门了,她紧张的声音在颤抖,喝止了小厮,又不知怎么反驳,局促的绞着手中的帕子。
杜芝华咬牙切齿的声音已清晰可闻,她扬起下巴喊道:“是她自己不小心滑下去的,难不成会是我们推她下去的?江家这种穷鬼成天来打秋风,我们连银子都使得,为什么要害人?是他们自作自受!”
江老太太此时平静了许多,她微阖眼想了想,便问:“是谁害雨青落水滑胎,我们可以不计较,就问你们林家与我们江家的婚事作不作数?”
如今江雨青未出阁先有子的消息压不住了,又失了孩子,若是林家娶她一切可谈,若是林家不娶,她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江茉略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江老太太,又看了看林夫人,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作数是作数,但我们当年定的是三姑娘,又不是你们家二姑娘,你若执意让我们娶二姑娘,那便是强人所难。”林夫人之所以如此嚣张,不过是仗着林家没什么损失罢了。
今日撕破脸皮,最终只有江家吃亏而已,江雨青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就此毁了名声,谁敢娶她?而自家儿子是男子,最多熬上一年让风言风语过去,之后该娶妻娶妻,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说不准还能娶到更好的!
这番话气得江老太太脸皮发抖,片刻道了几声好,转头便冲着唐牛道:“官爷,老妇求您查明是谁害得老妇孙女落水滑胎,郎中言明是受了重创导致的大出血,若是单纯落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