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气的七窍生烟,将她抱回床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宽厚的大掌缓缓温暖着她冰冷的脚丫子。
明明贵为天子骄子,却愿意屈身蹲在卫生间替她洗内衣内裤,伺候她衣食住行。
明明她从未将心放在他身上,他却依旧一如既往将自己捧在掌心。
如此陆景行,饶是沈清铁石心肠,也该失了心了。
多年后,陆太太询问陆先生,夫妻生活中哪一次最为让他刻骨铭心,陆先生沉吟了片刻,答到;“2010年4月12日,西北军区那次。”
陆太太再问;“为何?”
陆先生不假思索答到;“因为他感受到了来自沈清满满的爱。”
他苦苦期盼了半年,终究还是来的。
而且来势凶猛,让他招架不住。
再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陆先生一直记得今日的事情。
他在这场婚姻里感受到了爱,浓浓的,满满当当的爱。
他何其高兴?此时的他,如若是古代君王的话,一定会大赦天下,举国同庆。
他的小妻子,在乎他的模样怎就这么让人心疼?
沈清越是对他上心,陆先生便越是心疼,越是后悔今日不该吼她。
“乖乖,原谅我、不该吼你的。”陆先生一下一下磨蹭着她的面颊,话语温柔的如同春水似的。
“恩,”陆太太紧搂他,承受他的重量,感受他的爱抚。
闻言,陆先生笑了,伏在她耳边,笑的如沐春风,笑意绽放在脸上,如一朵盛开的兰花,陆先生喜少眉梢,笑颜逐开。
这晚,床弟之间也是格外卖力,讨好陆太太的架势明显的很。
记不清是第几次了,陆太太浑身酸软无力,推搡着他,陆先生见此,也知晓她今晚是极限,若是往日,早就叫苦不迭了,翻身而下,将她搂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抚着。
“辛苦丫头了,”陆先生磁性低沉嗓音如同大提琴手里的琴发出乌鸣似的,格外好听。
“恩、”她浅应,蹭着他的胸脯、找了个舒适位置窝进去,格外慵懒。
陆先生心疼,伸手捏着她糯糯的掌心,帮着她调整好姿势。
俯身,轻吻她发顶。
上次西北之行,陆景行感受到了沈清的不一样,可中途回了趟首都,许是自己气着她了,让她冽了那股子特殊情感。
虽说每日回接自己电话,会回短信,可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差了点什么。
彼时,机场见到人,他才知晓,自己差了什么,只有这丫头在自己身旁时,他才能安心。
才足够安心。
也唯有在身侧时,自己才能感受到沈清对自己的不一样。
如此想来,陆先生恨不得将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都是好的。
“再家有没有想我?”陆先生柔声问道,捏着她掌心的力道不轻不重,轻缓的很。
“恩、”她浅应,疲惫不已。
“是有还是没有?”陆先生细心引导。
“有,”她不堪其扰,翻身间隙,甩出一个字,透着满满的不悦。
累、想睡觉,偏生陆景行一直询问,烦得很。
见此,陆先生笑了,知晓她累的有情绪了。
也罢、让她睡吧!不急。
在过十来日,他就该回去了。
次日清晨,沈清醒来时,环顾一周,见陆景行不再,索性在接着睡,在醒,是被陆先生喊醒的,他端着早餐回来,见她尚在闷头大睡,不由轻声将她唤起。
那语气,格外轻柔,知晓昨晚累着她了,又担心她晨间没睡好又起床气,陆先生动作轻柔的厉害。
“起来吃了早餐再睡,”陆先生伸手将她搂起来,俯身将散落在床边的拖鞋摆好,伺候她起身穿好拖鞋,牵着她进浴室刷牙洗脸。
在度出来吃早餐。
在未敢承认自己失心之前,陆景行的这些举动只会让她不自在,而此时,她除了默默享受这些待遇之外,竟然没有半分感觉。
她不远千里迢迢过来,也只能待两天,明日一早就得走,此时站在卫生间心里不免有些许情绪起来。
吃早餐间隙,她低头漫不经心问道;“这次能一起回去吗?”
“要到月底才行,”陆先生原本平缓的心情被陆太太这么一问,给问颤了。
“那我明天自己回去?”闻言,陆太太刚刚还藏住的小情绪有些许藏不住了,抬起头直视陆先生。
握在手里的筷子轻微紧了紧。
虽面色平静,看似是平常询问,可内心早已泛滥成灾。
“月底我就回了,”陆先生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带着轻哄。
他也不想!夫妻之间聚少离多,能有多少感情,这好不容易感受到了这丫头对自己的爱,若是因为再度分开而感情退后,只怕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陆先生虽话语轻柔,可陆太太情绪该泛滥还是泛滥,并没有因为这句柔情的话而消逝。
次日,陆太太临走时,陆先生将她搂在怀里说尽吴侬软语,好言好语悉数道尽,直至最后,陆先生轻柔道;“阿幽、回去别把我忘了。”
数月来,陆先生每每分离最喜说的便是这句话,他最怕的也是这件事。
怕沈清一会去就将自己忘到九天之外了,怕沈清一回去就不待见自己,他最怕便是这个。
以往沈清不喜他时,分开还还好,只道是这不喜言语的丫头不会黯然伤神,可此时,她落了心,陆先生便越发担心了,担心他不在家沈清又情绪,就她这不言不语的性子若是有了情绪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