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裴谢堂嘿嘿笑,弯下腰来啄他的唇:“你拿我没办法。”
“快点下来。”朱信之反而急了:“你疯了是不是?”
“我没疯,我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王爷,你真好看,我恨不得吃了你。”裴谢堂小口小口的啄着他的鼻梁、眼睛、额头和唇角,松开他的手,快速的将他的一身湿衣服都剥离了下来,丢在床下。往里面一推,自顾自的也将自己的一身湿衣服都丢得远远的,一个闪身钻进了被窝里,就躺在了外围,紧紧的贴着朱信之。
屋子里烛火昏黄,她的眼眸像极了小星星:“王爷,有没有心情好一点?”
朱信之没答话,看着她笑意盈盈的眼睛,心底觉得自己没骨气。
怎么就能……不生气了?
明明是很气的,被她一扑一抱,又觉得人生不过如此,有得有失。怀里是她,眼前是她,好像一下子就圆满了。
“唉!”冤孽啊!
朱信之重重的叹气。
裴谢堂捧起他的脸,看起来很认真的回答:“王爷,不要生气了,你将来是要做贤王的人,如此气量狭隘,会被世人嘲笑的。别人嘲笑你,顺带着就会嘲笑我,你想让我被人指指点点吗?”
真是歪理!
朱信之没好气的点她:“你是活该!”
裴谢堂顺势抱住他的手:“王爷~”
尾音长长,带着轻柔的颤音,娇媚得不像话。
朱信之心里一动,不由自主的将她搂紧在怀里。他身穿轻薄的亵.衣,她什么都没穿,一入怀,就像是干柴丢进烈火,燃烧得更加彻底,烧得他难受起来,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裴谢堂却早有所觉,往他怀里蹭了蹭:“王爷,要吗?”
“不要。”索性理智还在,朱信之深吸一口气:“你不许乱动!就这样,闭上眼睛!”
裴谢堂狡猾的笑着,乖顺的闭上了眼睛,一双手却没停下来,顺着他的胸膛往腰窝上划去,指尖莹莹,朱信之觉得她像一团火,走到哪里就能将哪里点燃,越发难受,伸手想按住她的手,裴谢堂又狡猾的躲开,仍旧准确无误的往隐秘的地方走下。
小手冰冷,当她握住时,朱信之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眸色已十分幽深:“谢成阴,别闹了!”
他不想,刚才真的是吓吓她而已!
他素来遵守礼仪,从不僭越礼制,这都还没成婚,他们同床共枕已于理不合,如今又……朱信之羞红了脸,恼怒:“成婚后要是圆房,当有验身帕,那帕子是要送入宫里呈现给母妃的,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裴谢堂眨眨眼:“大不了,王爷割破手指滴点血呗。”
“胡闹!”脸更红,声音都跟着抖了。
宫里的验身是十分严苛的,哪里是一滴血就能解决的事情?
“我用手。”裴谢堂笑弯了眉眼,不跟他争辩,推他躺好:“王爷,闭上眼睛好不好?”
语气,轻柔得不像话。
朱信之顿觉自己无力抵抗,被她一推,软绵绵的躺好。
裴谢堂侧躺在他身边,吻了吻他的唇角:“王爷,你什么都别想,你只要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对了?”
以前孤鹜说过,王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朱信之恐怕还从未这样放纵过自己。她觉得有点可笑,她认识的男孩子里,像高行止之流的,莫不是懂了人事就被家奴领去开荤,就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到了十八.九岁,也少不得要去寻个教导,唯有朱信之一人,因是皇子,旁人不敢造次,更无人教导,挨到这个年纪还什么都没尝过。
可怜啊,可怜!
裴谢堂颇为同情他,觉得做个王爷做到这种份上,当真是说不出的失败。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念头,手却没停,朱信之原本还放松的躺着,待她侍弄了几番后,一双手便紧紧的揪着身侧的床单。
他歪头看着身侧的人,心中涌起无尽的欲,又夹杂着一些不了解。
“王爷,你真好看!”
温柔的时候像仙女。
“呀,他不听话!”
用手不安好心的剐蹭,坏起来的时候,又像个魔鬼。
“你别动啊,碰坏了不关我的事。”
有时候又很无辜。
明明都是她啊!
朱信之羞恼的看着她,半天后,憋着嗓子喊了一声:“谢成阴。”
“干嘛?”挑眉,很是爽朗的笑:“王爷,你要是喊我一声亲亲好媳妇,我就给你一个痛快。怎样,这笔买卖划算吗?”
她停住了。
朱信之绷着身子,已临近最高点,有种骑虎难下的迫不得已,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我叫不出口。”
“来,乖,迟早都是要叫的,你还是认命吧。”她循循善诱,是一个极好的师傅。
朱信之憋得脸色通红,终于细弱虫鸣的吐出几个字:“亲亲好媳妇……”
“喊的什么,我听不见。”裴谢堂坏坏的舔着唇,顿时看到朱信之的喉结都跟着动了动,暗暗的咽下口水。她笑:“我耳朵不太好,王爷,你喊大声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