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臻明不置可否,对方赤裸裸的邀请他置若罔闻。他并不是在说米时,他只是提醒李小姐听从他爷爷建议,远离自己。
不过听对方提到米时,严臻明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丝丝的涟漪,眼睛有意无意的搜寻,终於在角落里发现了那略显清瘦的身影。
米时从来就不是特别惹眼的人,手工定制的黑色丝绸的燕尾服中规中矩,怕是为了今天的场合才特别准备的,李老正在安慰他,那个懦弱但却不乏英俊的男人的脸上,写满了落寞。
严臻明有些过意不去,很明显,他伤了这位懦弱男士的心,这不是他的本意。
等到一曲完毕,严臻明想去找米时解释,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时不明待6
米时的助手是他大学时的学弟,跟著米时後面久了,他深知有一位工作狂老板,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老板没下班,你总不好意思先离开,老板废寝忘食,你总不能先把自己的肚子给填饱,这些都可以忍,但是老板杜绝七情六欲,这点他可忍不了,他每天上班最期待的就是下班可以回家抱一抱女友,他工作的唯一动力就是有一天可以心爱的女子结婚生子。
他并不是在抱怨,他只是为米时抱不平,堂堂米家大少爷,何苦把自己逼成这样,连个普通的打工仔也不如,不能生病,不能休假,甚至不能有自己的私生活,跟哪些人亲近交好,跟哪些人恋爱结婚,都需要层层把关。
有的时候他也会问米时:“师兄,这麽压抑自己到底为的什麽呀?”
米时每次都只是笑,每次都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