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酹,温默,赵玉瑞,宋七,莫天义五人在温默的房子里围坐一圈,面前摆放着年夜饭,温默拿起酒杯,递到莫天义面前,莫天义没有伸手,眼神闪烁,江酹见此,顶了一下他的胳膊,莫天义撇撇嘴,要不是江酹有令,他才不要和温默一起跨年呢,还是不情不愿地接过酒杯。
温默无奈,这个莫天义要是傲娇起来,恐怕只有江酹才有办法治他。他拿起自己的酒杯,向莫天义示意,莫天义冷哼一声,终究还是和他碰了杯,一饮而尽,一笑泯恩仇。
赵玉瑞很是高兴,虽然不知道那天究竟是为什么,但是只要他们好好的,就够了。
她想起什么,端起酒杯,“江酹,我敬你。”江酹挑眉,看来赵玉瑞是想通了,举起酒杯,二人同样一饮而尽。
宋七见两个两个的都碰杯,出声埋怨:“怎么都没人敬我一杯啊。”
众人失笑,“好好好,敬我们最可爱,最帅气的小七一杯。”江酹打趣道,把酒杯递到他面前,其余人见此,也开始一个一个敬他酒,宋七傻呵呵地笑着,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欢声笑语,调笑打趣充满了整间屋子。
洛明延一个人待在房间的窗边,远远地可以听见外面的欢腾声,他摩挲着手里的手表,有些事果然不如想象得那么容易,越是得不到越是惦记。
江酹回到公寓已经是深夜,刚进屋,就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坐在沙发前的地上,她开灯望去,聂蒙戈,江酹惊呼,此时此刻他不是应该在法国吗?
聂蒙戈见江酹回来,抬头咧嘴笑着:“你回来啦。”
江酹走过去把他扶起来,问他怎么回来了。聂蒙戈任由江酹给他整理着衣服,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开口:“突然想你,就回来了。”江酹手一顿,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脖子。聂蒙戈也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饿了。”
江酹无奈,笑骂:“活该。”谁让他不打一声招呼就跑回来,话是这样说着,但还是卷起袖子钻进厨房。聂蒙戈一笑,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年关一过,e计划中的酒店工程正式开工,一连好几个月,江酹整天待在工地上,亲自监督工程的进度,聂蒙戈没办法,本想好好潇洒几天,奈何江酹那个工作狂简直走火入魔,就差在那里打个地铺,睡在那里,因此每天公司工地两头跑,还向江酹埋怨自己都瘦了,江酹白眼,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温江集团的账江酹已经查过,没看出一点问题,这让她略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会经常想起那天温默和莫天义的对话,可莫天义跟她说,那天自己胡说八道,让她别放在心上,江酹狐疑,却也找不出答案。
许沐难得有兴致,约江酹到浮萍所喝茶,安皓见两人结伴而来,笑迎上前招呼,说自己人,让他们自便,二人没想到浮萍所的生意居然如此火爆,只好让安皓忙自己的。
许沐捧着自己最爱喝的烤奶,吧唧一口,看着江酹坐在自己的对面有条不紊品着茶,这种感觉真好,就像回到了大学时候。
许沐给江酹说了好多她离开后长东大学发生的趣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转眼已经是傍晚,许沐摸着有点胀鼓鼓的肚子,今天好像吃得有点多。江酹见她这副娇憨的模样,心神一动,随口问了一句:“小沐,你对阿默......”
许沐嘴巴微张,露出一副害羞的样子:“既然你问起这件事,那我也告诉你,我......我喜欢他。”许沐缩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江酹搅弄着汤匙,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沐想了想:“其实五年前我有和你说过,不过当时你一定以为我在开玩笑吧。”她嘟着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江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说了一句,那样很累,而且她的家人不会同意。
许沐神色黯然,随后又恢复光亮,“阿酹,我从小到大都活在父母为我规划的框子里,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要疯狂一次,你就让我试试吧,即便最后没有结果,也算我没有白活一次。”许沐的话说得恳切坚决,江酹从来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许沐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还能说什么呢。
江酹不禁感叹,时间真是个厉害的武器,不过五年的时间,就可以把一块圆润的石头锻造成一把锋利的剑,勇敢刺破桎梏它的屏障,也可以磨平一个人的棱角,让他失去最初的热情和风华,甘愿被困进笼子,譬如许沐,又譬如洛明延。
不疯魔不成活,这似乎是他们向往的挑战,而她自己,早已踏上这条路,失去了回头的资格。
在华沙集团展开计划的同时,另一边,中雄集团的地皮卖给了霍总,打算修建新的楼盘,也在如火如荼动工中。
一眨眼,已经是四月。
江酹看着阴沉沉的天,心绪难平,聂蒙戈走到她身边,轻声安慰:“工地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天气不好也不能怪你不是。”
江酹没有回应他,犹豫一会儿,开口:“聂蒙戈,我想请几天假。”聂蒙戈惊讶,江酹可从来没有要求过这种事情,否则他也不会认定她是一个工作狂,这次难得她能想明白,因而大手一挥,准了。
“这就对了嘛,就该好好心疼心疼自己,我们可以去杭州那边玩玩,听说那里的水土养人,对了,我们还可以去爬山,这阵子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