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花”倒是有可能,只可惜她太过神秘,让无法判断。
照理说夜忘在魔界的身份也应该是很尴尬的,他是由神君堕落入魔,并非生来就是魔族,这种人应该是会遭到排斥的,可是花以烬曾经看到过的那副画又不是这样,夜忘能站在一龙一花的中间,说明他的地位不会低到哪里去。
“夜忘。”龙晰水喊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的拿出武器直接动手了,看得花以烬一愣一愣的。
“什么情况?”他指着那两个人,“龙晰水为什么要对夜忘下手?”
风驻尘也想不明白,“我不知道,可能有什么私人恩怨吧,同一阵营里也有关系不好的人,可能他们就是吧。”
夜忘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龙晰水过来的那个方向,那一双眼睛泛着红色,好像很难过,但又冷到了极致,让人不寒而栗。
龙晰水可以说是非常有勇气了,他只看了一眼就敛下眼睫,凌空一剑,夜忘轻而易举的挡住,与此同时,他周身又有红光开始聚集。
“很难过?”龙晰水看着他,“清如许又去转世了,下一次你再见到他,就是五百年后的事情了。”
夜忘闻言,眸色更红,眼角的魔纹也
始蔓延,一点点覆上他的左脸。
“其实我挺支持你去报仇的。”龙晰水继续说,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停,“清如许不死你就不会堕落,你不堕落我们魔族哪有这么多破事。”
他的语气里满含恨意,说着说着突然笑开了,“今天我就不让了,虽然这时候有点趁人之危,但你早该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夜忘压抑着嗓子哦了一声,语调上扬听起来很不舒服,“你是不是忘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又怎样?”龙晰水嗤笑,“花花,出来吧。”
听见这一句花以烬猛地握住风驻尘的手,他脸上的紧张之色已经藏不住的。
“怎么了?”风驻尘收回视线,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是不是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
“星君。”他一边点头一边说,“我当时就是被所谓的花花偷袭了,不然我不会死的。”
“如果之前无涯说得都是真的,那么花花就应该是花莳。”风驻尘说着,“她应该要出来了,我们注意看。”
花以烬点头道:“知道了,她这些年藏得真深啊,等下我们就揭穿她的真面目。”
夜忘和龙晰水依旧在打,“镜中花”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夜忘的身后,她一如既往的裹着黑色的连帽斗篷,看起来很y-in郁,和花莳的形象大不相同。
“真的,完全看不出来。”花以烬觉得头疼,他伸手揉了揉太阳x,ue,“这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镜面
夜忘打着打着手突然转了一个方向,花以烬眼睁睁看着他的攻击飞到了他们这边。
“谁?”他瞟了一眼,显然并不在意。
风驻尘没去挡,任凭那道攻击打在他们的结界之上,结界很快就碎掉了,与此同时那边的三个人都回头过来看,花以烬明显看到“镜中花”的动作一僵。
“她心虚了。”花以烬凑到风驻尘的耳边轻声说。
“好像是有一点,她害怕被我们认出来吧。”风驻尘附和着,“毕竟她花莳的身份还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花以烬点头,“等下花君来了,她就再也演不下去了。”
只可惜,他们一直盼望着的恒空和无涯一点动静都没有。
夜忘看到风驻尘分神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被你引过来的,你怎么了?”他问道。
提到这个夜忘的眼睛又变红了,“阿许又转世去了,依然是,死在我面前,我完全救不了他。”
“你懂这种感觉吗?”他哑着嗓子问,“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你而去,你却无能为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风驻尘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他也帮不了这两个人,仿佛他们的存在就是生了死,死了生,也不知道究竟要循环多久。
“你就是要体会这种感觉。”龙晰水手中的剑已经贴近了夜忘的脖子,“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一两次,怎么够?”
“滚!”夜忘瞬间就炸了,两个人对视着眼中都燃烧着熊熊烈火。
花莳仍然站在之前的位置,脚步都不曾挪动过一点,但是她的手却抬起来了,上面是一层浅红色的灵力。
“夜忘,小心后面。”风驻尘提醒的同时也靠过去了,花莳立刻转身对着他们这边。
“……”花以烬看着花莳帽子下的那张面具,很无语,他就说嘛,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看到“镜中花”的脸?
好在,恒空终于到了。
听到声音的花以烬别提多高兴了,他带着笑容转身,果然是恒空,只是,恒空背上的那一坨,是什么东西?
那似乎是一个麻袋,但是它又在动,这就很诡异了。
风驻尘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恒空你这是去干什么了?”
“这是个人。”恒空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仿佛是为了应和他说的话,那个麻袋上面封口的地方突然被拉开了,露出一个人脑袋,黑色的长发披散着遮住了脸,上面还滴着水。
龙晰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旋即余光看到花莳后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