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打打游戏聊聊天,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
最后一天,唐白离开的时候她还在睡觉,不知梦到了什么,睡着了眉头还是皱着的,外面阳光刺眼,他伸手挡了挡眼前的光,轻手轻脚拉上窗帘。
床上温香软玉的小姑娘似乎被拉窗帘的声响吵到了,呢喃了几句,唐白凑近,却什么都没听到。
“傻子。”他笑,自己却像个傻子似的笑了起来。
“我走啦。”伸手抚平眉间的一丝愁绪,本来还想帮她盖好被子,可舒子亦的睡姿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双腿夹着被子,扯都扯不出来,唐白只好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最后回头看了眼。
“再见。”
……
熟睡中的舒子亦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眼,手习惯性伸到旁边,才另一边床已经凉透了。
好在两人早就知道会有离别,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但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她很快调整好心情,接起电话。
“喂,您好。”
“小梳子。”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出,舒子亦就开始结巴:“是白……白,白兰老师吗?”
白兰银铃似的笑了,说话都带几分笑意,“是啊,小梳子最近忙不忙?”
“不,不,不是太忙。”她坐在床上,已然炸成一朵烟花。
“那你可以来看看我吗?”
舒子亦重重点头,点完才想到白兰看不到,忙又开口:“当然!”
“行,那我待会叫司机去接你,你把地址发给我一下。”
“您把地址发给我就行,不用那么麻烦!”
好歹自己也是,e有司机的人。
一小时后,舒子亦站在一幢小洋房外,明明今天不算热,但她还是出了满头汗——
紧张成这样的。
按响门铃,很快就有人开了门,她捏了捏手指,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一点。
虽然小白后来没有再提过,但是他那天喝醉后提了句白兰,舒子亦不是傻子,自然也猜到了个中原因。
“白兰老师。”刚到门口,就看到白兰穿着丝绸睡裙迎出来。
“快进来吧。”她很瘦,睡裙里的身体恍若无物,舒子亦连忙跟在后面进了屋。
“坐吧。”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舒子亦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不敢乱看也不敢乱动,甚至有点想联系梦姐问问知不知道白兰老师想干嘛……
很快,白兰就端来两杯花茶,“喝茶。”
舒子亦忙站起来接过,这一凑近才觉得她的皮肤好,甚至比自己见过的许多年轻女明星还要白嫩光滑,一点也不像个生了孩子的人。
她小声道谢,大概是不自觉痴傻了一秒钟,看得白兰都扑哧笑了。
“不用紧张。”她似乎想伸手摸摸舒子亦的头,可又觉得不妥,于是收回来撩了撩耳边的短发。
看到这个动作的舒子亦一愣,不住绽开一个笑。
白兰老师和小白,真是一模一样。
“我这次就是想跟你聊聊天。”白兰一拂裙边,在沙发上坐下,“或许你已经知道了,我是唐白的母亲。”
她抿了一口花茶,唇边始终荡漾着浅笑,即使是说出这句话,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知道怀孕的时候我正好在演《》,所以并不想生下他,但是他似乎太坚强了。”说到这里,白兰的笑才慢慢苦涩起来。
《》是白兰进军好莱坞的第一部电影,也正是这部电影,让她成为了国内娱乐圈地位最高的女星。
“那么激烈的武打动作,他还是好好的,我回国之后去医院,想把孩子打掉,结果中宇发现了。”
提到唐中宇的时候,白兰的语气愈发温柔起来,她本来就显年轻,双颊飘红,好似还是二八少女。
“最后我还是把唐白生了下来,以错过两部戏为代价。”
舒子亦不自觉地皱了眉。
她提起唐白和提起唐中宇的语气全然不同,好像一个是自己用尽整个青春去爱的男人,而另一个,则是因为这个男人犯下的错。
但舒子亦没有开口,只是脸上的笑慢慢淡了下去,直至再也看不见。
“您……想过唐白,哪怕一天吗?”
白兰讶异了一秒,似乎没想过一向柔柔弱弱的舒子亦会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唐白刚出生的时候,我只觉得轻松,因为我的桎梏终于解除了。”此时手里的茶已经有些冷了,但白兰还是徐徐喝着,心思全然不在茶上。
“后来我为了演戏,秘密去孤儿院当了一个月志愿者,那一个月我才知道,原来孩子是这样的,有时候像个小天使,有时候也会哭会闹,会没有安全感,那时我第一次想,我的小孩呢,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舒子亦记得的,那是一部公益电影,白兰在里面扮演的是一个孤儿院的老师,这部电影之后,她就开始了自己的公益事业,甚至到现在基本没有影视作品,全身投入公益。
“您去看过唐白吗?”沉默半晌,却只问出这句话。
白兰摇摇头,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你想吃什么,我去跟阿姨说。”
“都可以。”此时舒子亦心里百味杂陈,一方面她无法评判白兰的行为,一个母亲抛弃自己的孩子,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接受,可做出这件事的人正是她这么多年最心爱的演员,她讨厌不起来她,另一方面……小白该多难过啊。
她的指甲无意识地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直到指尖传来一阵刺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