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胜看赵志德怀中的石像隐隐冒出黑气,但是却似逃脱不开赵志德怀中范围一般,来之前李焱就郑重说过这些石像极其危险,除了赵志德谁都不许碰,姜胜自然听从。扭头朝着李焱大喊,“李哥!完事了!咱们快走吧!”
李焱一边与李洪缠斗,一边密切关注了姜胜他们的动作,虽然已知完事,但是李洪的攻势密集而猛烈,还要时刻防着他的毒手功,一时间难以脱身。
“李燕子,再撑一会儿。”常明瑾的半妖特征渐渐收回,从周身的袖口裤管中爬出数十条黑蛇,行动迅如闪电蔓延到周围。
“你要找什么?”赵志德只觉怀中的石像有些不符体积般的沉重,连他都感觉如此,可想这恶念对他人会如何,下意识离常明瑾远了些。
“当然是我的东西。”常明瑾伸手拽住赵志德的耳朵,给他拉回自己身边。
常闻看着面前的黄玉良与白义尘,面上露出一丝恍悟的神情,“黄施主,你今晚耗费这么长时间说有事请教,其实是别有目的吧?”
黄玉良往后退了一步,“不敢。”
常闻皱眉,从怀中拿出刻满了梵咒的金刚杵,“你到底是与妖邪为伍,真不知道师父当年为何如此宽容你们这种人。”
白义尘上前一步伸出手掌,一根牙白锋利的骨状长剑慢慢破皮而出。
常闻在腰间的木鱼敲响一声,黄玉良直觉这场正面的对战不可避免,心中暗叹那仨愣头青的动作实在太大了。
常闻挥动手中金刚杵往前疾步走来,一下刺在白义尘骨剑之上。白义尘眉头微皱,这一下虽然没能断掉剑刃,但是他知道常闻这金刚杵附有破魔之力,每一下都在削减他骨剑的构成,这样对抗下去出不了几下就会碎掉。
好在白义尘的剑舞步法轻盈,常闻一时间难以伤他,他白家舍弃了一切妖术密咒专修剑术武技,一身源力也只为化剑,常闻刺碎了他这一把,他还有无数把可用。
常闻面上表情已作怒容,看样子已决心不放黄玉良等人生逃,“铛铛”的兵刃相向,攻势也极为猛烈。几招下来,常闻怒火稍退,直觉凭武力难制白义尘,往后急退一步双手就要捏印,但白义尘是你进我退、你守我攻,骨剑直刺常闻的手掌,根本不给他时间施展其他。
“常闻大师,”黄玉良的声音不急不躁,“我是不知道您这么急着收集石像是为了什么,如果真的是为了那所谓成佛成仙的传闻,我劝您还是放弃的好,您想啊,这狐尾石像只有七座,根本就不是那九尾狐留下的,说不定是哪只没名儿的狐狸j-i,ng,您要是集成了他的力量,他只会勾引人可怎么办?”
“闭嘴……”
白义尘知道黄玉良在故意引常闻分神,脚上步履急转的同时,另一只手也化出骨剑,双剑的剑舞攻势更是泼水不入。
“常闻大师,您有没有想过,您做这些事,是不是也在潜意识中受到了石像的影响,这可是说不准的事儿,”黄玉良左躲右闪,生怕俩人打斗劈碎的家具碎块打着自己,嘴上却是不闲着,“我今儿带来的那位赵先生,专治这种中邪的疑难杂症,您只要跟他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单纯的睡觉。”
常闻手上金刚杵猛地下落,刺碎白义尘的双剑,刚要欺身而上,但见白义尘双剑粉碎的同时,又是两柄新剑从掌中冒出,随之后退一步,唱起梵咒将金刚杵发力掷出,白义尘两剑连削,挡下的同时骨剑也被这一击刺碎。与此同时,常闻迅速结了法印,一个正拳朝着白义尘的方向一挥,白义尘顿时感到巨大的拳压袭来,举剑格挡也是徒劳,直接被打飞出屋外。
黄玉良并没有感受到常闻此举的任何力量,但是看白义尘被打飞出去,也赶紧跑出屋外将他搀起,随即对其耳语,“往后院那边退,李焱他们从内层出来也是回到原点,咱们去那边与他们汇合。”
正说着,另外三名僧人也从三面赶来,与常闻汇到一处。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常闻指着黄玉良,“这伙妖人此次前来别有目的,拿下他们。”
两名武僧闻声而动,迅速成包抄阵势围住二人,黄玉良知道他们是要摆出之前困住常明瑾那不动法阵,拉起白义尘赶忙就跑。
骤雨般密集的木鱼敲击响起,随之而来是悠远的唱经,白义尘顿时感觉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只虫蚁在啃食着他的大脑。黄玉良见白义尘这痛苦模样自然是跑不动了,当即抱起他往后院跑。
这一刻,黄玉良觉得做人也是有好处的。
李焱与李洪腿脚相撞,噼噼啪啪十几下互不相让,收了腿势李洪一掌打来,这一掌虽凶险但破绽也大,李焱侧身握住对方手腕稍作压低,左腿卷上打来的手臂,身子随之翻转,右腿膝盖猛踢在李洪脑袋上,这一下李焱的力道没收,直接给李洪放倒了。
李洪再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面具已被打落。
李焱看着面前的人,正是大爷爷李洪无误。只是他面貌与父亲之前收藏的照片上几乎无二,按道理说他应该比自己爷爷还要老,但是他仍保持在盛年的样子。除此之外,李洪的双目和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