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之前是大爷爷拿它抽散了五尾狐的魂魄。”
“不是,我是说,你家有没有这个东西的记载?”
“那我不知道,可以问问我爷爷。”
黄玉良倒是认为李老爷子应该也是不知道这条黑鞭是何事物,毕竟李家对妖邪神异涉足不深,这种可以一下驱散魂魄的法器,还是找别人打听的好。
陈子玲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自从被那会变形的男人带到这个狭室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每天醒过来就有水和食物送过来,作为囚禁的环境来说倒是不差。
那男人只在第一天对陈子玲审讯过一次,不过陈子玲什么都没说,本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是那男人并没对她做什么,甚至都不常来,当然也或许来时她正在昏睡。在有限的清醒时间内,陈子玲观察了房间内的环境以及自己昏睡的原因。
是一股淡淡的药草香。
陈子玲对药学没有涉及,但好在渐渐产生着抗药性,几乎是算准了自己清醒时间的周期,趁着意识恢复,当即卸了椅子上的螺丝撬开手铐脚铐。手脚一恢复自由,又将床单撕成几块,沾了水后拧成绳索。之前陈子玲就检查过门窗,门上有锁却不好开,窗子被封死但不牢固,因为不知道这是哪里,陈子玲从门出去的话,保不齐会遇上谁或者什么,于是几乎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可以直接逃到户外的窗户。
窗户被木板封住,这对陈子玲来说并不困难,甚至于在她心里觉得自己被对方小看了有点不高兴。用从椅子上卸下的螺丝,钻在一块木板的铁钉边缘,然后稍微发力踹进去一点,再往下一掰,螺丝掰下来,铁钉的周围也有木屑掉落;慢慢的,药香的效力又开始发作,陈子玲用螺丝在手臂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痛感顿时让她清醒许多,抓紧时间反复几次弄松了木板上的几颗铁钉,然后将沾水的床单沿着木板间的缝隙捆上去,来来回回在木板两端拖拽,只听“咔啦”几声,木板就松掉了。
天色已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从楼层高度来看大概在四、五层。陈子玲将床单捆在椅子上,用椅子卡住窗棂,一点点顺着往下爬。床单长度有限,到二楼时陈子玲扒着别人家窗沿慢慢下落到一层的防护栏,好在户外的新鲜空气让她恢复了些j-i,ng神,以至于可以顺利逃出。
陈子玲没有松懈,脚一落地就撒丫子狂奔,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知道离这里越远越好。
回到北京时是个早上,一行人等在初冬的晨雾中作别,李焱几乎是刻不容缓地往黄玉良住处赶。昨晚在上火车前,李焱用了多种联系方式都找不到陈子玲,这让他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到了家中,李焱看到陈子玲的电脑还开着,但是人已不知去向,当即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满屋子乱窜。
“你先消停会儿。”黄玉良劝着,“或许她只是单纯的手机没电了呢?”
“不可能啊,你看啊,”李焱指着电脑,“电脑还开着,屋里找不见她手机,她手机要是没电了不放屋里充电,还带出去干嘛啊?”
黄玉良这么一听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先别急,我下楼去问问物业。”
黄玉良走后,李焱不禁琢磨着陈子玲能去哪,如果真有个好歹怎么跟她家人交代等等,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李燕子,知道我是谁吗?”
李焱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您哪位?”
“住在黄玉良家的小妹妹,在我这儿做客呢。”
李焱想起来了,这粗犷狂傲的声音,是常明瑾那个y-in魂不散的表哥樊华。对方这个说法,很明显是把陈子玲劫走了,当即怒火从头烧到脚,“我c,ao你妈!”
“我知道你已经回北京了,一会儿给你发个地址,自己来,懂吗?”
“你……”李焱话没说完,对方已挂了电话,如此想来,樊华能有自己的号码,不是从陈子玲就是狗牙那得到,不过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几乎是想都没想,抓起外套就下楼。
黄玉良从物业那得知,自己几天前补办过一次钥匙和电子锁,当时物业小哥看到他和那小姑娘在一起。黄玉良没有否认,但是已觉出事了,那正是陈子玲给李焱打电话说她看到了自己的时间段。
从物业一出来,就看到李焱开了车驶出小区,都没来得及制止。黄玉良当下心思几个回转,掏出手机拨了个号。
“旅途愉快?”
“托您的福。”
樊华“嗤嗤”笑着,“是不是特别纳闷你们前脚到,我后脚就来了?”
“我更惊奇的是,你还是美少女战士呢?”
“有机会变给你玩。”
“说你的条件吧。”
“你说呢?”
黄玉良攥紧了手机,樊华是算准了,一切都算好了。他能找到自己这,但是却不直接来抓,因为他知道凭武力难以抓到李焱,只抓到黄玉良的话,是什么都问不出的,然而抓走了陈子玲,就能让李焱乖乖束手就擒;黄玉良阻止不了李焱去救这姑娘,当李焱被抓了,樊华会认为李焱作为返祖咒的线索,可以成为驱使黄玉良的筹码。
但如果黄玉良这个时候说出玄经相关,就说明之前的一切都是谎言,樊华就会加价。
“你想知道胡家丢的是什么,好,我可以替你问出来……”
“不不不,你要替我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