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我把你拱上去的,万一我出岔子,你日子也不好过!
方县丞当然看得懂赵思成的骑虎难下,他本想去拿惊堂木,可他自忖没底气,拍不出叶县尊那种气势,便只能放下手,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随即笑容可掬地说道:“粮长之事乃是国朝初年定下的规矩,州县主司需得以礼相待,各位远来辛苦,又起了个大早,不如先到幕厅喝杯茶稍待片刻,本县……本县丞把事务处理完之后,再接见诸位如何?”
哪怕只是代理县令如此屈尊降贵,也足够一大帮粮长受宠若惊,就连那些在乡里横行说一不二的,此时此刻也不禁多瞧了汪孚林几眼。而刚刚一副我就是赖上你架势的汪孚林,这会儿也仿佛暂且心满意足似的,没有继续争执下去,算是默许了方县丞的和稀泥。
等到十四个粮长以及一个粮长代理汪孚林暂且下去,赵思成松了一口大气。他也顾不上接下来早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