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指微微曲起,食指中指勉强并拢,他露出艰难神色,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两指虚点左肩,缓慢移动越过胸前,落在右肩上,终于垂落。
他在胸前划了一个大写的一字。
眼泪再次决堤,视线里陈教练的笑容和身体又一次模糊。
这个动作,只有何翩然明白。
这是每次上场前,陈教练都会在场边暗暗提醒她的手语。
肩轴要平。
在病房里,在病床上,在生命的尽头,他始终记得。
何翩然用力点头,转身离开。
“你真的要回去吗?”许伊在医院门口看着只是换了衣服妆都没有卸掉的何翩然,“回札幌的飞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下一班。”
“没关系,我可以做飞机先到东京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