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抱着衣服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小声道:“不然,你跟我一起睡吧,反正我们都是男的。也没有什么关系。”说着,他微微垂头,浓密的睫毛颤动着,就像翩然若飞的黑色蝴蝶,带着一种奇异的美。
梁鸿缘莫名地觉得喉咙干哑,他轻咳了几声,“那——那行吧,你不介意的话,我就跟你一起睡。”那个睡字在他的舌尖饶了几圈,总觉得怎么说怎么暧昧。
梁鸿缘在心里给了自己几巴掌,想什么呢,人家长得再好看,再合他心意,他也是个男的啊!
梁鸿缘哀嚎几声,跟着苏酥进了屋。
屋里乱糟糟的,大床上也散落着梁鸿缘随便换下来的睡衣。他见苏酥的目光落在他的衣服上,向来厚脸皮不在意的他难得觉得不好意思了,连忙把衣服拿走扔进了浴室,又重新换了一床新被子。
“那什么,单身男人的屋子都这样,你别嫌弃啊!”梁鸿缘说这话的时候,又想到苏酥的房间,干净整洁,还带着一股子恬淡的气息,跟他这狗窝一比,简直没脸见人啊!
“没事!”苏酥冲他笑了笑,眉眼弯弯似新月。
躺在床上后,鼻子里全是梁鸿缘的气息,一种男人散发出来的荷尔蒙的味道,还挺好闻的。苏酥小口地吸着气,侧身睡着。
梁鸿缘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子僵的不行,身体另一侧,有个温热的物体不断地向他靠近着,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颈间,淡雅的香味萦绕在他的四周,使得梁鸿缘都不知道自己的四肢往哪里放。
渐渐的,他听到身旁人的呼吸平稳均匀下来,他才僵硬地扭过头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去看,青年温顺地躺在他的身边,玉颜琼鼻,清冷的月光为他撒上一片光辉,好看的让梁鸿缘这个糙汉子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的心砰砰砰地跳着,在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往苏酥浅粉色的唇瓣看去时,他心慌地转身,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他一定是光棍太久了,才会这一个男人产生遐想。看来最近自己的j-i,ng力太过旺盛了,才会想七想八,明天一定要早起健身。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梁鸿缘只觉得怀里有什么东西软乎乎的,他下意识地捏了捏,又往自己身上搂去,直到那东西发出轻哼声,他才咻地惊醒过来。却原来不知道怎么的,苏酥居然跑到了他的怀里,而他的手穿过苏酥的睡衣,正捏着他的小腰,而且还恬不知耻地想要往上走去。
梁鸿缘惊得头皮都发麻了,他咻地收回手,冷汗直冒,又怕自己动作太大,吵醒了苏酥。
幸好苏酥睡得熟,并没有什么感觉,翻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梁鸿缘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然后飞快地冲向了浴室,狠狠地冲了个冷水澡,又发泄了一遍之后,他才看向抹去脸上的水珠,看向镜中的自己,“梁鸿缘,你完了,你完了,你个大老爷们居然伸出不害臊地伸手去摸邻居,还要不要脸了?还是不是人名的公仆了?”在浴室里骂了自己一通后,梁鸿缘走了出来,有些做贼心虚地看向床上的苏酥,他正好眠着,小脸带着些许红晕,比起昨日的苍白来说,又好看了不少。
好看你麻痹啊!梁鸿缘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心中所想,给了自己一巴掌后,逃也似地离开了屋子。
到了客厅,他的手机便响了,“行,我马上过去。”挂断后,梁鸿缘转了一圈,从茶几下面拿出了纸笔,写上几个字后,放在茶几上,用杯子压住,又将自己的备用钥匙放在了上面,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
苏酥说的公园离这个离小区很近,梁鸿缘开车加速过来也不过五六分钟的功夫,他进入警戒线内,看到兄弟几个正在那里勘查,“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
孙奇指指那快正在挖掘的泥土道:“头,这地方最近松动过,我正叫人往下挖。”
梁鸿缘点点头,又看了眼四周,这个地方属于公园的角落,非常偏僻,但是树木繁多,是小情侣幽会的最佳地点。因为晚上路灯不怎么好使,一旦天暗了,就很少有人单独过来这边。
这地方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比较难办。
梁鸿缘一边走一边查看,退后了好几十米,站到了苏酥昨晚说的位置上。从他这个位置看过去,孙奇的身影并不是那么清楚,有树木遮挡,又加上晚上天黑,路灯不明,确实很难分辨那头到底是谁。
“头,有发现!”孙奇大喊了几声,梁鸿缘连忙跑了过去,“说!”
“你看这边的土,有暗沉的颜色,很多,我觉得可能是血。”
梁鸿缘道:“马上叫人做血迹反应测试。”
“好嘞!”
之后再挖下去,就没有什么东西了,只发现了一条项链,不是什么限量版的,只是街面上一千来块的那种。
这么深的坑,显然不是有人不小心掉落的。恐怕是凶手埋尸时,不小心弄掉的。后来重新将尸体挖出,却没有注意到这坑里掉了一条项链。
朱正阳记录好早上来公园健身的大妈大爷的证词后,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头,听他们说,这附近除了几天前,有个小伙子晚上在散步的时候,突然心脏病发作,被他们送往医院外,并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那人心脏病发作的晚上,这地方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朱正阳摇摇头,“并没有,我仔细问过了,那天晚上因为这件事情,公园的广场舞都少跳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