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暗自庆幸,要是他还在追求阶段,老丈人设置的这难度系数比起青灰软壳蟹当初油盐不进的行事风格,其实不遑多让。
这时他妈妈的电话铃声正在许家客厅欢快地响。
“喂?”宣春花拎起话筒。
“你是霜霜的妈妈吗?我是陈池的母亲。”
“……哎呦,大姐,你好你好。”
“霜霜妈妈,你太客气了,我家池儿这些天叨扰你们了,他在家就粗咧咧地,我生怕他给你们添麻烦。”
“哪里哪里,大姐你不要这么客气嘛。”按寒暄套路,宣春花该说陈池两句好,不过她转念一想,一上来就夸陈池,显得她女家千肯万肯似地,没腔调。再说她才看了陈池两天,能总结出多少优点?在还没摸清陈池妈妈的来电意图时,宣春花打定主意,要少说多听。
“霜霜妈妈,我不是客气,是不好意思。论理,我早就应该打电话,咱两家人好好聊一聊。我和陈池爸爸呀,这么多年才碰到这头一遭大喜事,高兴得不知道该干啥好,每天只管合不拢嘴地笑,脑子都是糊涂的,今天我才打电话,真是对不住了。霜霜妈妈,你和霜霜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