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消息,您也看了陛下给您的信。”绿柳侍立在一侧,弯腰道。
“陛下若是有消息传来,立刻禀报我。”徐笙心里仍旧有些慌,但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多想。
坐月子期间,徐家人又来了一趟昭阳宫,几位嫂子也跟着一起。在孕期她就和几人见过几次面,所以倒还是相熟。几位公主也时不时的来一趟,虞臻不在长安,她们也没敢闹什么幺蛾子。
很快就到了安安满月,只因为虞臻至今还在外面打仗,于是徐笙也没有让人大办,只不过是请了几位公主还有徐家人。
“娘娘!”
徐笙刚出月子没几日,正沐浴完出来在铜镜面前梳妆,纤细的手指拿着白玉梳子,一下又一下的在头发上轻梳。就在这时,绿茗快步走了进来,停在内室门口看着徐笙。
“发生何事了,怎么如此慌张?”徐笙手一顿,回头看了一眼绿茗。
只见绿茗抿抿唇,语气涩涩道:“陛下……”
“在陈仓失踪了。”
“你说什么!”徐笙猛地站起来,手里的玉梳掉到地上,也把梳妆桌上的钗环首饰撞落。她顾不上这些东西,穿着丝履快步走到绿茗面前,盯着她道:“你再说一遍,陛下她怎么了?”
绿茗脸上闪过悲痛,“陛下在陈仓失踪,下落不明。陆将军已经命人搜寻,暗卫也在跟着寻找。”
“怎么会这样,跟着他的人都是干什么的!为何他会出事!”徐笙一甩衣袖,后退几步撑住了梳妆用的木桌。
“陛下为了引诱出秦燕行,以身作饵。陈仓虽破,但是陛下却受了伤,被打落山崖。”
徐笙颤声道:“他还受了伤?”
她闭上眼睛,手上青筋暴起,一字一句道:“去请葛太傅和百里太师进宫,说本宫有事商议。另外陛下受伤下落不明一事,不要泄露出去。”
“是。”绿茗应下,转身快步离去。
“虞小臻,你肯定会没事的。”徐笙腿一软坐到地上,泪水这才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你总是骗人,每次说很快回来,可却一直受伤出事。”
殿内安静的出奇,宫女们都被打发在门口,不让进去,徐笙一个人在地上呆坐了一会儿,擦擦脸上的泪痕,很快恢复镇定,从地上爬起来。
她先是强迫自己冷静,唤了绿杨进来伺候她洗漱,又用脂粉掩饰住她红红的眼眶,换了一身宫裙,让人看好几位殿下,然后领人去了宣政殿。
虞臻失踪了,徐笙虽然担心,但是却知道一味的担心是没有用的,眼下还是赶快去和葛老商量对策。
“老头子,这年轻人怎么还不醒啊,你请的赤脚大夫管用吗?”虞臻醒来的时候,便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他旁边问到。
“咱们家就这点银钱,全都拿去给那年轻人抓药了,不管用也没有法子了。”另一道苍老的声音唉声叹气道。
看样子,是一对年迈的夫妇。虞臻心里想到,他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选择先观察一会儿。
“行了,你快去煮饭,一会儿阿良和他姐姐他们就要回来了,别把他们饿着了。”老人对自己老伴说到。
“好好好,我这就去。你也去把那草药再捣一点,给这年强人敷上,真是造孽啊,身上伤那么多。”老婆婆唏嘘到,一阵悉悉索索后,打开门出去了。
紧接着没一会儿,她老伴也拄着拐杖,唉声叹气的出去了。虞臻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眼睫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
他蹙眉,眼睛睁开又合上,却发现仍旧没有变化。
虞臻伸出手摸到自己被包扎好的后脑勺,发出了嘶的一声。自己这是摔下山崖,磕着了后脑勺,眼睛失明了?
……
在这农家带了几日,虞臻也渐渐摸清楚了情况。救自己的,是这家的老爷子,在河边捡到自己然后就带回家来了。给自己请了一个赤脚大夫,那赤脚大夫说自己后脑勺有淤血,开了两幅药保住性命就走了,至于其他到时没有说。
他不知道自己这失明何时才会好,自己失踪,陆将军他们怕是急坏了,这几日应该和秦燕行一样,都在找自己。
他得尽快离开这里,否则自己失踪,于军心极为不利。
“小兄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虞臻坐在一条木板凳上,眼睛目视前方,却没有焦距。
“这里是赵家村,我们家就在村尾。”男孩子吸溜吸溜鼻子道。
“赵家村?可在陈仓附近?”虞臻蹙眉问。
“陈仓离这里很远的,要坐牛车两日,我们这里是散关。”
散关……虞臻回想起秦州这边的地图,发现自己还在魏军的地盘里,不由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顺着黄河,被冲到天水去,否则就是进了秦燕行的地盘。不过这散关,正在两方交界处,怕是不久就会有人寻来。
他现在双目失明,又身受重伤,若真遇到秦燕行的人,毫无抵抗之力。
于是虞臻便多老爷子解释到,自己是秦州的一名小兵,前几日打仗的时候,不慎受伤落到河里,才来到这里,未免被魏军发现,请老爷子不要将他的消息告诉别人。
老爷子听了,连忙点头应下,并且嘱咐两个孙儿不要告诉村里人,说了就说家里是他们远方表哥。
等几人都出去做事了,虞臻便摸索着来到了后院,从手里摸索出一个烟花筒,将其拉响飞上天空。
“姜大哥,你的药好了,该喝药了。”女子柔柔的声音忽然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