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岳语塞,但他也知道卿云说的是实话,而且擅自离开边关也是他不对,于是只能垂头耷耳的答应。
看着男人颓废的模样,卿云终于又露出了狡猾的微笑:“明r,i你便要回边关,今日朕特许你留在这儿。”
一听卿云的话,戚岳下意识道:“不,今天你累了……”
“对,朕甚为疲惫,所以,你给朕安安静静的睡觉。”卿云起身,对着男人挑了挑眉,一双凤目中隐隐显露出诱惑,“戚将军,给朕更衣。”
一瞬不瞬的看着穿着皇袍异常诱人的青年,戚岳喉结上下滑动两下,心里却是抱头哀嚎。他总算弄明白青年的意思了,这是让他只能看不能吃,连自己暗地里悄悄动作都不行?
虽然心中各种哀嚎,戚岳却完全拒绝不了卿云的任何要求,只能任他诱惑,同时又死死的克制住自己。
待到躺到了龙床上,看着青年近在咫尺的酣睡面容,戚岳还在哭笑不得的感叹:“怎么能这样狠心,这样记仇?”
但他吻了吻年轻帝王的额头,很快也陷入了酣眠。
且不说被戚岳迷晕的侍卫醒来是怎样一番s_ao乱,也不用说次日一早发现将军躺在皇上床榻上的陈炳有没有吓晕过去,戚岳从宫中回来就直接整顿军队回了边关。
不出卿云所料,蒙族果然开始侵犯边境,戚岳把离京的怒气全都释放到这些不知悔改的蒙族身上,他这次发了火,一狠心干脆就将蒙族划入了大燕的国土范围内。
但即使这样,戚岳也没用完三年时间。
天元二年,镇北军大获全胜,班师回朝,天元帝亲自迎接。
在册封将士之时,朝堂上百官看着虽跪在地上,但一双眼睛毫不避讳的看着帝王的镇北大将军,哦不,是镇北侯,均又感到登基大典之时的忐忑。
皇上与镇北侯定然不合,若非如此,那镇北侯看着皇上的目光,怎会这样如狼似虎,恍若要将人吃进腹中一般?
戚岳这两年过的可是极为难熬,若是从来没有接触过青年,从来没有与青年亲密过还好,他便不会像如今这般魂牵梦绕。
但偏偏他尝过最美好的滋味,一旦失去,便更是疯狂。那一晚的经历简直都要成了戚岳的梦魇,每一晚不仅折磨着他的身体,更是折磨着他的心。
天知道,他的灵魂,他的身体,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渴望着与青年的接触,就像干渴致死的鱼渴望着水。
如今,看着坐在皇位上,近在咫尺的卿云,戚岳简直都想不管不顾扯开他繁重威严的龙袍,将他压在宽大的龙椅上,狠狠的侵犯。
册封完将士,就在戚岳心中默念着“退朝,退朝”之时,却又见那卫临站了出来。
戚岳心中暗骂一声,但他知道卫临是朝中重臣,只能耐心的等待着。
只听卫临朗声道:“陛下继位以来,尚未选秀,且后位空悬。现如今先皇孝期已过,为了皇家子嗣,为了国泰民安,臣恳请陛下选百家秀女,充实后宫。”
卫临话音一落,就见皇上身边的宣旨太监陈炳一个踉跄,差点御前失仪。
跪在戚岳身后的军师也是腿一软,又差点趴到地上,此时他跟陈炳的脑回路竟然出乎意料的对上了。
两人心中均在哀嚎:“完了,皇上要选秀,将军可是要造反啊!”
在场诸位大臣也发现镇北侯戚岳的气势变了,他双目充血,眼带杀意的看着卫临,朝中重臣均两股战战,连卫临都感到不妙,停下了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