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龙山已是最后一站拦截地点,未曾听到司安大将军殒命的消息,那便是还活着。如今已经数日之后,怕是那司安大将军早便已经将九尊令呈与倾谪帝了。
倾谪帝是谁?
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无极老人唯一的徒弟。
自他十年前继位以来,倾谪国便日益壮大,国力强盛,边防坚固。
如今他得了九尊令,势必又要在整个江湖和朝堂之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战争,从来都不会停止,即便是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那是王朝发展的趋势。同样也是这个动荡年间所有世人的悲哀。
——
想要从炎彧国的皇宫再次来到折龙山还是需要一些时日的。
龙倾国紧赶慢赶,两日不眠不休的也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几年没有回过炎彧国了,如今的炎彧国还真是符合泱泱大国,国土宽阔的颂词来。
眼见着还有一日路程才是刚到一半的距离,龙倾国一屁股蹲在屋檐上,喘着粗气。
“要不是想亲眼看看你到底死了没有,懒惰如我怎么可能这么不要命的赶路?不过你到底死没死?也没个准信!你要是没死,好歹在江湖上喊两嗓子不是?话说,你要是死了,那我就把这九尊令给随随便便扔了啊!让你所托非人!让你死不瞑目!”龙倾国哼哼唧唧的嘟囔着,片刻,酸疼的腿缓过来劲了,肚子便开始咕噜噜的叫起来了。
龙倾国哀嚎一声,微微侧身看向下方街道上的包子铺,面馆,酒楼……
此刻,她竟无比想念他那不要脸的师父。
伸手探了探荷包,然后拿出几文钱,吃碗面,喝碗汤,多加点大肉,最好再有一坛子女儿红,吃好喝好,肚子饱饱的好上路……
好吧!她擦了擦口水,还是决定不再幻想了,她还是继续赶路吧。
龙倾国认命的起身,低头瞧了瞧连荷包都没有的腰间,只觉得空荡荡的心儿随风摇摆……
正待抬步飞身而去,却被前方城门快马飞奔而来的一个士兵吸引了目光?
线报?
边境的?
龙倾国霎时间来了精神,正愁着没有边境的消息呢!这不就是现成的吗?还绝对都是真的,比那些道听途说的可靠多了。
那快马加鞭的士兵飞快穿梭而过,龙倾国眨了眨眼睛,搓了搓手,四下里张望一下,眼瞅着只有飞鸟从自己身边掠过,这次猫着腰飞身跟随而去。
看那贼兮兮的模样,就像是极其猥琐的人要去干什么龌蹉的事情了一样!
(龙倾国:额……)
一路跟随,终于见那士兵冲出了南门,向着下一个城镇飞奔而去。
两城交界,自然有一片荒芜,天苍苍野茫茫,芦苇野地好办事!
龙倾国四下一看一个人也没有,当即心里j笑着,向那位士兵伸出了邪恶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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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挣扎与捆绑,逃脱与追逐,惊叫与恐吓,云云云云~
终于,龙倾国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密报,狂笑出声。
一旁的那个士兵已经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进入昏迷状态……
捋了捋乱发,龙倾国美滋滋的打开信封,阅读着上方前线情报。
当在那上面看到司安二字之时,龙倾国一直悬着的心,这才重重落下。
两国早在日前便已经交战,这封信是来回报边境战事的,如今针锋对决刚刚开始,信中只是描述一些初始的战事情况,一切都还未有定论。
龙倾国正反瞅了瞅,憋憋嘴,隔空指了指那躺着的小士兵,清声道:“就这无用的线报也能浪费马力嗷嗷叫的送来。你家皇上在将你家折空大将军调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后面会发生的一切都想好了。”
龙倾国收回了手,双眸瞅了瞅信封,又叹道:“师兄将折空大将军调回,必定是决定暂且紧锁边关不再发动军事战争了。恐怕,三国即将休战了。只是不知这次师兄又意欲何为。休了战事,那接下来恐怕就是私底下的战争了。一番阴谋阳谋,倒是不知下一次开战,会是何时?又会是怎样的趋势了……”
半晌,龙倾国将信放回信封,爬起身来到可怜兮兮昏迷这的小士兵身旁,将信塞进他的衣襟里。收了手,仔细想了想,又把信掏了出来。
沉吟了片刻,最终伸手掀开衣袖,只见那玉白的皓腕上一串极精细的银环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耀眼。银环之上串着一个小巧的银铃,手腕转动之时,发出细微的‘叮铃铃’声响,既不吵杂,又格外悦耳动听。
“以师兄的洞察力,即便我将信重新封的再好,他也是能够看出是被拆阅过的。到时候,你这个小士兵可就不好过了。见铃如见人,到时候自然也就怪罪不到你的身上去。”龙倾国抿抿唇,自顾自说着。
伸手入袖,一个精致的玉白药瓶被拿到素手中,利落的倒出一枚丸药,送进小士兵的嘴里。
龙倾国忍不住嘿嘿笑起来:“为了防止你有心理阴影,所以你还是暂且将方才的事情忘记吧!”
一切收拾完毕,龙倾国这才拍拍手站起身,正准备大步离去,可是回头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小士兵,不禁脑子一转,随即大步跳到一旁的草丛里。
伸手捻起地上的一小块泥土,向那没士兵扔去。
正中灵台,小士兵当即一个睁眼,醒了来。只见他双眼迷茫的看了眼四周,挠了挠头,随即赶紧伸手入怀,直到察觉信封完好无损,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