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封了”谭逸辰扔了两字儿就甩上车门。
这不叫兴师动众。
纵是再简单的曲子,却是他一直想要确定的她的心意。
不过是上去弹了两手首,哦,不,一首,谭大人很计较被打断的那支。哪个没长脑子的说那是“胡闹”,说那是“放肆”,那就让他尝尝真的“胡闹”,真的“放肆”。
叶骁总归是有些抱歉,第二日特地去他办公室赠了钟爱的e钢笔,又在会他之前,
把带来的袋子托给李姐,请其代谭逸辰转交谭夫人。
谭妈欢喜地打来电话,说了惊喜,说了感动,说了感谢……
好多好多,他之前都忽略了。电话里“嗯,嗯”地应着,心里百味陈杂。知道定是他家宝贝儿的手笔。
心下说不出的种种。
订婚宴上的pr(下)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曾经默念了很久的开场白,原来只能发生在设定好剧情的梦里。谭逸辰两手交叠在身前,很虔诚的站姿。虽然不是甜言蜜语,却说着最为真挚的话,也最让人窝心,最让人动容。
纵然叶骁再冷静自持,在这种状况下,也不由得晃了神。脑中回忆不断交织,加速纠缠,依稀记起来的都是他的好,人真是奇怪。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想听清却觉得好远,唯见他那唇瓣一翕一合。就像快要到达目的地却被告知道路塌方一样,只能远远地看,没力。她陷在大脑的短路里。然,通往谭逸辰的这条路却是串联而非并联。
谭逸辰仿若从中世纪踏了一级一级台阶而来,叶骁莫名感觉他周身亮堂起来,如同意大利夏日傍晚的一束金黄色的柔和的光,洒落在他温柔的黑睫。
“台湾的原住民唤他们的妻子叫‘牵手’,我个人是顶喜欢这种称谓,”谭逸辰粲然朝在座的人们说着,到了她面前,聚光灯紧追到这儿,锁定两人。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伸了手,略微俯了身,另一只手负在背后,优雅地抿着嘴,还是微笑的模样。
在场有好事者立马活跃起来,有调笑的,有起哄的,有膜拜的,各式各样。
可,叶骁熟知,此刻他嘴角的弯度是他最得心应手的掩饰内心紧张的弧度。
叶骁解颐,轻抬了手放入他的大掌中。
真实的触感,握在手心里。谭逸辰躬了身子,附在她耳畔:“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麒,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诗经·国风·卫风·硕人》)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罢了,忍俊不禁地看她。
叶骁不示弱地站将起来,微微踮了脚尖,耳侧轻吐:“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诗经·国风·卫风·淇奥》)”
谭逸辰反手擒住她的腰,美玉在侧,满面春风:“改日还烦请各位一道来喝杯喜酒,今儿个先失陪了,各位继续。”
才子佳人,羡煞旁人,待灯光渐亮,已不见了踪影,众人了然地笑罢。
“去哪?我还没吃好呢……”叶骁停下来,两眼珠子定在前方拉着自己的他身上。
“哎我说,宝贝儿,不带抵赖的啊”
“赖什么?”不解地看他。
“那刚刚算什么?”谭逸辰很耐心很耐心地引导这忽然迷糊的傻蛋。
叶骁似模似样地做思考状:“好像你求婚来着。”
“那我跟谁求的?”
“我。”
“很好!那我们现在要去干嘛?”
“拿钻戒?对,我还没见到就被你骗到手了。”叶骁一会儿明媚,一会儿伤感。
谭逸辰拍开她咬着指甲的手,好笑地说:“宝贝儿,矜持点”
“小爷我马上都要成谭叶氏了,你现在嫌弃我……呜呜……”说着竟真的涌了泪在眼眶里。
谭逸辰赶忙搁怀里哄着:“哪里,我哪里嫌弃了……”安抚地捋她头发,“怎么了这是?宝贝儿”谭大人无措地将滚出的泪珠子悉数吻掉,“好了,好了,你看,我又招你嫌了。”
叶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了,听他一说,忙塞他个甜枣:“刚才忘记哭了,人家求婚,女的不都得感动得掉点泪的么”
“人家是人家,我们是我们,我不要你哭,一滴也不要。”谭逸辰抱起这小丫头,认真道: “我只愿你笑,一直。”
叶骁破涕为笑:“老笑老笑的,别人不得以为我神经了”
“哪个别人?咱给他点药吃吃。”
“你给人家吃什么药?”叶小乖嗔怪。
谭大人故意答非所问:“嗯,对,不能乱吃药,送给医生治治去。”
“你……”她没话了。
“谭叶氏”
叶骁装作听不见。
“谭叶氏”谭逸辰又唤她。
“嗯?你叫谁呢?”
“宝贝儿,你以为呢?”
“反正现在还不是”叶骁昂了头,不看他。嘴里直嘀咕“谭叶骁?……谭叶骁……”转瞬又
偷着乐了。
“嗯,咱立马改去”
“谭先生,容我提醒您一下,现在是北京时间二十点五十二分,人公安局早下班了”
“挨不着”
“改名字不是公安局的事么?怎么挨不着啦?”仗着这会儿的高度优势,叶骁两手捧了他的脸,拷问。
送到嘴边的美味,岂有不食之理?谭逸辰脖子一伸,瞄准樱唇,偷袭成功!
“咱这事儿归民政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