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叮叮哭笑不得,想了想说:“好,我不介意,也不理会。”
“玫瑰花漂亮吗?”
“很漂亮,但不需要再买了,玫瑰花华而不实。”
“你说我的玫瑰花华而不实?”宁为谨的声音沾了一点冷气。
“我的意思是……玫瑰花的确很漂亮,令人心动,以后要送不要送这么多,几朵就行了。”郑叮叮说着偷偷瞟了一眼宁为谨。
幸好,宁教授脸色稍霁,周身的冷气成功地褪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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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香气馥郁,热腾腾的咖啡,张姐对宁教授的偏见一扫而光:“这个宁教授真有派头,出手大方,做事周翔,连我们这些跟着叮叮的同事都能享福。”
徐韵撇过头,冷笑道:“一杯咖啡算什么,男人在热恋期不都是这么一回事吗,百般主动,千般殷勤,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等得手了就不放在心上了,到时候别说一杯热咖啡了,你想见他一面连人影都找不到。”
张姐微笑,低声:“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依他现在对叮叮的这幅热乎劲,我觉得他未必是玩玩的,也许叮叮就是符合他的胃口呢?”
徐韵心里鄙视被一杯咖啡收买,见风转舵的张姐,嘴上轻轻道:“不就是长得漂亮了点吗?还有什么呢,我看她能得意多久。”
郑叮叮分完咖啡,回来的时候,张姐用手肘轻轻抵了抵徐韵,徐韵无奈地噤声,脸色不甘地看了一眼郑叮叮。
“叮叮,这咖啡真香,味道很纯正,替我谢谢宁教授。”张姐说。
郑叮叮点头:“好啊。”
她低头取过手机,敲了一串字给宁为谨:
“咖啡很好喝,同事们让我转达谢意。”
过了一会,宁为谨回复:“不需要感谢,我也不是为了他们。”
直接驳了面子。
郑叮叮无奈地摇头,又发过去:“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那处于礼尚往来,你想要什么?”
“周末将时间腾给我。”—宁为谨。
郑叮叮盯着屏幕上的这行回复,脑海里浮现出宁为谨认真到固执的模样,不禁地笑了,心里的某处变得很柔软,敲了一个字:“好。”
这几年,郑叮叮不是没有人追,只是没有一个人的追法和宁为谨这样“另类”。
周末,郑叮叮依约将“时间”分给宁为谨,两人在天水苑附近的“非书店”看书。
优雅静谧的环境,充盈着淡淡的书香,两人面对面坐着,没有余外的交流,只是安静看书。
郑叮叮捧着的是一本法国女作家的畅销书,宁为谨看的是一本工具书,除了茶叶沫在杯子里翻动,和偶尔窸窣的翻页声,一切都很安静。
终于看得有些累了,郑叮叮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宁为谨,发现他还是老样子,坐得很直,书搁在叠起的腿上,右手持笔,左手轻扶书本的左下角,认真,专注在文字上,不受外界细微骚动的影响,窗外的一道光打在他的脸上,在他长长的眼睫至削薄的唇上镀上一层璀璨的光晕。
他看起来很像是一个老派的学者,正在一丝不苟地进行研究。
郑叮叮轻轻将书搁在一边,微微前倾身体,认真地看他,她费力地数他的左边眼睫到底有几根睫毛,他突然平静地开口:“你究竟是看书还是看人?”
郑叮叮有些羞赧:“原来你也没有我想象的心无旁骛,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
郑叮叮一愣:“是吗。”
“至于心无旁骛。”宁为谨合上书,抽出笔放回口袋,“你在我边上,太妨碍我了。”
郑叮叮:“……”
“我们玩个游戏吧。”宁为谨伸手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台台式游戏机,起身走过去。
郑叮叮跟过去,宁为谨将她带到自己左边,启动游戏模式,郑叮叮看见这是一个类似丛林冒险的游戏。
“我们试试看,谁先到那座山头。”宁为谨握着其中一个游戏柄,“输了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郑叮叮不太会玩游戏,进入丛林到小溪的那段路是宁为谨手把手带她的,就连她差点失足掉下小溪,也是宁为谨伸手拉了她一把,过了小溪口后,宁为谨就不带她了,自己流畅地操控,越走越快,郑叮叮还在溪口后的一百米转来转去,她笨手笨脚,遇到障碍物跳不过去,遇到野兽躲不过去,偶尔还会被隐没在草丛里的捕兽器夹到家……看着游戏里的自己和宁为谨越来越远的距离,郑叮叮气馁。
宁为谨则在一边风淡云轻地炫优越感:“这个游戏越玩越没意思,没有难度也没有惊喜,我还有二十秒到终点了,你呢?”
“我还在小溪口。”
“怎么回事?”
“有一个障碍物跳不过去。”郑叮叮说,“行了,别笑我,我知道我是游戏白痴,我提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