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辰猛转身过来看着郑奉棋,头顶上那雪亮的灯光照到他的眼瞳里,却是如刀似剑般的冷,怒声道:“马上给我滚出去,这个地方你不配站着,滚——听清楚了没有!”
郑奉棋直恨的咬牙切齿,道:“萧北辰,你有种!”扭头摔了门便走,把个侍卫室的人都引出来,闹得外面不得消停,郭绍伦好说歹说,安排了车送走郑奉棋,回头就往楼上奔,却见主卧室的门已经反锁上了,他只在门外敲了半天,那门内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郭绍伦一声叹息,把手放下了。
北新城的东兰路向来都是富人高官居住的地方,一色的西式洋房,雕花铁栅栏,巍峨的白石圆柱,沈晏清搬到这里才两个多月,还不想惊动什么人,他本是美国公使特里先生的秘书,一介文人,却在一年前的项坪口战役中,凭借高明的外交手腕促成了南北联合,换得了这天下的一时太平,扶桑人便不再敢轻举妄动,但也恨绝了他。
这一日傍晚,却听得下人来禀报,说是颖军少帅萧北辰到了,沈晏清忙起身迎出门去,萧北辰看到沈晏清,却是一笑道:“大哥也太不够意思了,搬到这儿这么久,都不通知我一声。”
沈晏清自小在国外长大,三十多岁,一身西装风度翩翩,清俊儒雅,看着萧北辰这一到,这半个东兰路都上了岗哨,有卫戍严加把卫,便笑道:“本是想来这北新城里消遣一阵儿,你看这一惊动了你,我可不得清闲了,至少这左邻右舍的,也要骂死我。”
他带着萧北辰进了会客厅,那会客厅的乳白色雕花小拱门上串着水晶帘子,一串串地水滴样垂下来,直垂到那地毯上去,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