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轩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了解透的人,善良、敏感、怯弱、优柔寡断而且容易相信人,高轩这样性格,若是有忠臣辅佐,他倒能当个好皇帝,若是奸臣当道,必定是昏君。容羽歌相信,即便没有自己帮高轩,卫明溪日后也会替高轩铲除一切障碍,为他寻一些忠臣良相来附着他。当然自己若是帮高轩,在卫明溪眼里加分作用却是不容忽视的,所以高轩一直都是个关键人物。
容羽歌最近没少帮高轩出主意,只是容羽歌知道,只能出的比太子原本的想法好一些些,不能好上太多,不然皇帝舅舅会怀疑。不够聪敏的太子,不可能一下子变得英明神武,但是可以渐渐变聪明,所以很明显高轩被高翰责骂的次数递减了不少。容羽歌现在的正经事,无非有两个,一个是天天去凤仪宫给卫明溪请安,另一件就是天天晚替高轩过一遍的政务,提点一下高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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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溪等容羽歌走后,才发觉,今日的时间已经被容羽歌占去了大半天,这着实是诡异,哪有媳妇喜欢和婆婆在一起的,卫明溪皱眉的想道,应该让容羽歌多陪太子才是,不过卫明溪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容羽歌这样的女人,看不上轩儿似乎是意料中的事,卫明溪不知道自己替儿子找个厉害的儿媳,到底对还不对?容羽歌是个迷,总做着让人不解的事。卫明溪轻轻把玩了几下自己手中的那精致的夜光石做成的瓶子,她伸手欲把瓶子抛出去的时候,只是手顿在了半空中。
卫明溪一向重承诺,她犹豫的片刻还是把手放了下来,虽然她还弄不懂容羽歌到底图什么,但是直觉容羽歌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不知为何,卫明溪对容羽歌有这种笃定,这还是第一次。卫明溪也知,自己手中这瓶东西对女人确实珍贵,容羽歌弄来怕是也不容易,不然刚才就不会那么紧张让自己承诺不能扔掉后放手,想起刚才容羽歌捂着自己的手,卫明溪都觉得手背还有种黏乎乎的错觉,看来外表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人,竟然是多汗的人,果然人无完人。殊不知,容羽歌这哪里是多汗,顶多是心思不纯,摸到心仪已久的豆腐,紧张得手心发热流汗而已。
卫明溪把手中物随手放到的桌子上一旁,拿起书册看了起来。
“皇上驾到!”太监总管尖细的声音响起,卫明溪发下书册,她有些意外,这个时辰丈夫竟然没在陪自己替他寻得新欢。
卫明溪泰然自若的起身,看到自己的皇帝丈夫,微微行了礼,高翰这些天看起来春风得意,早消了之前得不到容羽歌的沮丧和不平,在高翰看来新纳的宠妾虽然还略差容羽歌一些,倒是各有滋味,一个媚得入骨,一个柔得贴心,倒是很满意这次皇后的选秀之举,果然最贤惠的还是皇后。
“皇后赶紧起身!”高翰赶紧过去拉住了卫明溪的手,一副不舍体贴的说道,高翰的手干燥而有些粗糙的手指,与刚才容羽歌湿热柔腻的又完全不同。
“谢皇上。”卫明溪温柔的说道。
“皇后可埋怨朕这几天的冷落?”高翰还握住卫明溪的手问道,他可不想被人看做好色之徒,只顾新欢冷落了自己的发妻。高翰向来自负好面子,自诩为明君,喜欢事事兼顾,恩宠新妾之余,不忘抽空来看卫明溪,就怕别人说他是负心汉。
“怎么会呢?臣妾的丈夫是皇上,皇上三宫六院便是理所当然的事,皇上贵天子,后宫佳丽三千,皇上的光泽恩宠,雨露均沾就好,不要偏宠一人便是皇上的德行。”这话若是放在一般妻子的嘴中说出来,有九成是违心的,可是卫明溪却没有太多的感觉,卫明溪没觉得她和高翰之间有什么不妥,她父亲和她母亲便也是如此相敬如宾的,所以在卫明溪心目中夫妻的相处模式便是如此,只是她加入了利益考虑,只要皇上敬着自己,不偏宠任何一人,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威胁。
“皇后真是贤惠。”这也不知道高翰多少次夸卫明溪了,心里却生出了些许的怅然,多少大臣家中,丈夫纳妾,原配吵闹得家犬不宁,唯独卫明溪大度得不像有血有肉的女人,不然在她眼中都不看到些许黯然。
卫明溪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一样,连相貌都没怎么变化,依旧清雅的五官像青莲兰花之类的,淡定,娴静,什么都是无可挑剔,让作为丈夫的除了生出敬还是敬,生不出那过分的亲昵之感,即便那最亲密的床事上她也隐忍清淡,如清水一般,总是淡了一些。高翰少年时代也曾有过探究卫明溪这个人,但是耐性不够,总是无疾而终,看似近的距离,总生出无法控制的感觉,明明这个女人对自己百依百顺。自己唯独是爱过这个女人,虽然爱放在一个皇帝身上似乎很可笑,即便现在高翰想来也觉得有些可笑,那兴许是少年时代的错觉。卫明溪总不是最美的那个,却总是最让人最不容忽视的那个。
“你觉得给她们两个封什么好呢?”高翰问道,他打算把新宠的等级封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