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收不收呢?”
关永心笑,“零钱也是钱,有什么关系的。”她打开来,却是一叠百元大钞,她疑惑的望着他,“是不是搞错了,我不用数就知道这里肯定不止六千。”
“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要收的。”沈家恩笑着说。
“干嘛给我这么多?”
“电视、地毯、饮水机,还有换锁的,我还担心我给少了。”
关永心赶紧推辞,“那怎么行?这些都是标配,房子出租本来就该有的。”
沈家恩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哦,是标配吗?这算的上是豪华配置了。”
关永心抿嘴笑,眼睛不自在的扫过其他地方去左看右看。
“一起吃晚饭?”沈家恩提议。
永心心里自然很想同他共进晚餐,怎奈今天还要急着赶一则新闻,眼看时间就来不及了,她不得不先告辞了离开。
沈家恩心中失望,但脸上还是笑盈盈的,送了她到门口,“那改日一起?”
“好!”她答应着,又指指电梯,“我走了。”她走进电梯,眼里是依依不舍之色。
“那你空了给我电话。”沈家恩按住电梯按钮,眼睛清澈如水的注视着她。
“恩!”
沈家恩走到阳台,房子正面对着一个很大的游泳池,碧波荡漾,三三两两的人在里面游泳嬉戏。他看到关永心出了大堂,从十八楼望下去,身影就一点点大,在昏黄色的余辉中蹦蹦跳跳,束在脑后的马尾也跟着一跳一跳,欢快的犹如一只小鹿,他嘴角露出饶有兴致的笑意来。
关永心这几天特别忙,一直都没时间联系沈家恩,过两日又要出差。她本想打个电话给他,告诉自己要出差了,可是他们又好像没什么关系,这样眼巴巴的,算什么呢?她到底没有打。
早上提了行李箱,搭乘地铁,因是上班高峰,接踵摩肩的,人特别多,她就差没金鸡独立。她摇摇晃晃的抓着扶手,箱子放脚底下。旁边一矮个男子紧挨了她,目光鬼祟闪烁,两人的目光对上,永心无畏的看着他。他赶紧别开眼去,走到边上些,又紧挨着另一女子,看那女子没反应,他悄没声息的伸过手去,放在那女子的臀上。那女子发现了,也不敢声张,只是挤旁边些,他越发的嚣张,又跟了过去,前面紧紧贴着那女子的后背。
车上谁都没发现,瞌睡的瞌睡,看书的看书,那女子神色惊惶,却始终摆脱不了那猥琐男,他看并没有人吱声,更加大胆的把那女子紧紧困在自己前面磨蹭着。
关永心走过去,狠狠的一脚踩在那男子的脚背上,大声说,“你干什么?变态啊!”
那男子吃痛的跳脚,恶狠狠的瞪着眼睛说,“我做什么了?你tm的少管闲事!你说我干什么了呀?!”
被骚扰的女子趁机赶紧走开去,只剩了永心站那大眼瞪小眼,旁边的乘客都安静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那咸猪手看并没人伸出援手,逼上前来说,“你说,我怎么变态了,怎么变态了?我是这样摸你了吗?还是怎么着你了?”他对永心动手动脚。
关永心推开他的手去,“光天化日的,你再敢这样我就报警了。”
那男子很嚣张的袭上来说,“刚才你踩我我还没说呢!报警是吧,赶快啊你!我还告你个故意伤害。”
关永心躲闪着别开他的爪子,周围的乘客都只是看着,并没有人上来帮忙,受害女子也早就消失的不见踪影,关永心只觉得无奈极了,那男的又伸过手来,正在危急关头,一只大手猛的过来扣住他的手腕,猥琐男甩着手骂骂咧咧,“谁啊?敢动老子!”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来,被捏的生疼。
关永心喜出望外,“家恩!”
她开始看那男子xìng_sāo_rǎo,想都没想的就大声喝止,本以为旁人听了总该会帮忙的,没想到世态炎凉人情冷漠,到最后自己心里也发毛害怕,谁想这时候竟然会遇见沈家恩。她一激动,脱口而出就喊他家恩,连姓都省略了。
“你是不是要告她故意伤害?”沈家恩眼神凛冽,“没问题,走,我们一块上警局去!你骚扰那女的,我也看到了,正好去作证。”
那男子本来就矮小精瘦脸上无三两肉,站在健硕高大的沈家恩面前,就犹如只被老鹰捉住的小鸡,再也嚣张不起来,连忙说,“误会误会!”
“道歉!”沈家恩沉着脸。
“对不起,对不起,妹妹,多有得罪了。”猥琐男赶紧哈喇着对永心说。
“算了,家恩。”永心不想深究,想必他也得了教训。
沈家恩放开他的手说,“以后还做不做这见不得人的事?”
“不敢了,不敢了。”地铁门一打开,那男子一溜烟的就窜出门跑了。
很多乘客下车,又有很多乘客挤上来,趁着这空隙,沈家恩提起永心放地上的行李箱走到旁边的角落,永心跟过来。
沈家恩拉她到自己身前,他手臂撑着车厢,身形高大笔直犹如乔木,把她围在里面,外面再怎样的拥挤,也挤不到她身上来。他低了头,正好看到她长长翘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跳动着,他嘱咐她,“下次可别这样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当纳粹来抓□□人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人;当他们来抓犹太人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当他们来抓贸易工会主义者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贸易工会主义者;当他们来抓新教徒时,我保持